“安王的药……”
“无妨,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不会真的害我。”
玄甲迟疑了一阵,终是答道:“是。”
李君泽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被关了几日,*上的折磨倒还无妨,只是j-i,ng神上总有些不大好,如今回了自己家里,才算是能够喘上口气的。
正闭目养神的功夫,忽然听见脚步声传来,以为是玄甲取了药回来,李君泽闭着眼睛便道:“把药放下吧,待会儿本王自己涂。”
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停下,李君泽皱了皱眉头,恐怕进来的人不是玄甲,而是哪个不长眼的。正要回头教训,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李君泽吓了一跳,正要询问,却听见身后之人哼笑出声。
李君泽松了口气,喃喃唤了声,“大哥……”
抱着他的人收紧了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拦在怀中,弯下腰,将头抵在他的脖颈中深深吸了口气。
“大哥……”李君泽又唤了声,换来的,却是一个深深的,令人窒息的亲吻。
李青平半跪在地上,将轮椅转了个圈,面对李君泽。揽过他的颈项,含住那两瓣略微有些干涩的双唇。厮磨舔咬,用唇舌将那两瓣唇舔吻得红润异常。
深吻结束,两人鼻尖相贴,呼吸交缠,李青平双眼含笑的一下下碰触着李君泽的双唇,描摹着这许久不见的人儿。
“大哥……”李君泽被李青平这样j-i,ng心地对待着,仿佛自己是件多么贵重的珍宝一样,弄得他又觉好笑又觉窝心。
李青平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想死我了。”
李君泽有些害羞,“才多久没见,怎的就想了。”
“可不是想了怎么的,我在外面,天天惦记着你,就怕你有个万一。这不,身上伤好了,我立刻就赶着回来了。”抚摸着李君泽的脸颊,李青平笑着道。
“玄甲,外面守着,本王要歇息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听见门边有脚步声,李君泽忙道。
玄甲的脚步顿了顿,“奴才将药放在门口,主子记得涂药。”玄甲说完,放下药走远。
待脚步声消失了,李青平才悄悄开了房门,见四下无人,才将药膏拿了进来。“给我看看你的手……”
捞起李君泽的手腕,李君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李青平手一抖,登时心疼得不行,“这李慕安,也忒是狠心,到底是亲兄弟,怎的下这个狠手。”
“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郁气,拿我出气罢了,最后不也是放我回来了么。”
李青平紧皱着眉头,轻轻的在李君泽手腕上涂抹揉捏,“要是不放了你,我可是要去宫里抢人的。”
李青平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李君泽觉得甚是心疼,“没事儿的,没有那么疼。”
“哪能不疼,瞅瞅,这都肿成什么样儿了。这李慕安,当真心狠手黑的,自己的亲弟弟呢,这也下得了手。”
“他自小就这样呢,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把我推河里去了,就是因为阿嬷把他一直喜欢的一个侍奴给了我。要不是你……”
李青平笑了笑,“若不是我,想必你已经淹死了?”
李君泽低下头看李青平揉在他伤处的手指,这手指骨节分明,看着就遒劲有力,只是略显得苍白了些。将额头与李青平相抵,“难道我还能活着不成?”
“其实,”李青平想了想仍道,“若是当初没有我,或许你们兄弟的感情能更好也不一定。当时,我已经看出他后悔了,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年纪又小,怕是根本还来不及反应。”
“所以你在父皇面前帮他求情,说是我贪玩儿自己掉进去的,还叫我自己也这么说?”
李青平点了点头,“都是小孩子,难免有个闹别扭的时候,哪能就因为这事儿让你们兄弟阋于墙了。”
“你倒是好心。”想起过去,他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李青平不理会他的讽刺,只笑笑便道:“好心没好报,我已经习惯了。”
李君泽斜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别生气么,这一次,倒是我低估了他,才会着了他的道。”
“我阿嬷,是怎么……死的?”李君泽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
李青平闻言沉默片刻,直到李君泽催促,方才缓缓道:“兰君……兰君是自尽而亡。”
“自尽?因何自尽?”李君泽紧紧攥着李青平的衣襟,“我阿嬷怎会自尽?”话语中已是带出了哭腔。
“你别着急,”李青平拍抚着李君泽的后背,“别着急啊。”
“我阿嬷一向都非常疼我,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舍我而去。我不信他会自尽,一定还有其他的说法。你告诉我啊,大哥,你告诉我。”原本李慕安说这话时,李君泽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李青平也这样说,便由不得他不信了。
“你阿嬷他,确乎是服毒自杀。不过……在自杀之前,他……毒死了……父王……”
“什么!”李君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父皇中的是慢x_i,ng毒药,兰君每日的湘妃糕……都是含毒的。因为是兰君亲手所做,父皇从未着人验过毒,兰君自己认下所有罪名,随后服毒自尽。”
“我阿嬷……不,不会。”李君泽摇了摇头,“下毒之事绝不是我阿嬷做的,他那么爱父王,绝不可能害他。这件事,绝不是阿嬷做的。李慕安怎么说,他也信是我阿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