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田队长略微有点失望,于是板着脸,将文化局长训斥了一通,“你们支那人,作风就是散漫,完全不遵守纪律……”
末了,他将头一扬,“我去他办公室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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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办公室狭窄朴素,只一张办公桌,一把木椅。旁边是一个低矮的木柜,铺着红蓝格子的棉布,上面整齐的搁着一排书籍,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景泰蓝花瓶。
横田端正的在椅子上坐下。想到袁云飞平时就是坐在这里工作,他的心底突然传来一阵s_ao动。
他对袁云飞的感觉很复杂,欣赏与鄙夷皆有之,又夹杂着一股不可言说的yù_wàng。
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和一个支那戏子之间的距离,便是神明和蝼蚁之间的差别!
他纠结着自己是否应该纡尊降贵,偶尔去俯就一下蝼蚁,和它做一些更进一步的交流。毕竟,这是一只非常特别的蝼蚁……
正当横田坐在那里心潮澎湃,胡思乱想之际,安静的房间里传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猫爪在门板上划过时,发出的声音……
庆和班出城的过程还算顺利。只众人一一被查验身份时,领头的小队长有意无意的在玉褔芳的脸上摸了一把,“唱花旦的?……来,给爷唱一个!”
玉褔芳登时便脸色一白,两道柳眉立起来,就要发作……
谢远见势不妙,连忙扯了他一把,“玉老板,褔芳……”
玉褔芳两枚黑眼仁转向他,悠悠的瞟了一眼,终于平静下来,开口唱了一段。
末了,那个小队长笑嘻嘻的说道,“得了,走吧。”他一边挥手放行,一边冲玉褔芳挤了挤眉,“刚才那个,是你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