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冷睿见状似乎还不满意,只见他喃喃道:“你们也总得给我个信物吧……”
这可难住了金钱二人,他俩当然不可能为金钱帮准备什么信物,现在包袱里除了三个令牌和若干衣服,就只有银子……
等等!钱小飞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叫“金钱帮”,那用钱当信物岂不再合适不过了!这样想着的钱小飞连忙从包袱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冷睿。同时道:“我们金钱帮的信物,当然是钱了。来,拿着,礼轻情谊重啊。”
金寒正奇怪一向吝啬的钱小飞怎会如此大方地把银子交到别人手里(通常他只会从别人手里拿银子,这一点资身受害人金寒深有体会),抬头却看见了冷睿的满脸黑线。
礼轻情谊重……金寒终于明白了钱小飞话中的意思。
安稳地躺在冷睿手里的,名曰金钱帮信物的,是一枚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铜钱。
第30章
仅因某人一时兴起,金钱帮的信物就此定下。
忽视眼前二人的不敢苟同,某人还在自我膨胀。
“这多别致啊,比清一色的令牌强多了!”
虽然很不想开口,但有些话冷睿还是不得不说:“小飞兄,你这随便找个铜钱就说是信物,那今后岂不是谁人身上都有贵帮的信物了?”冷睿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我用天意旨就换得一枚铜钱,岂不是赔大发了!”
钱小飞再迟钝也听得出冷睿的意思,正考虑如何应对,一个灵感忽然冒出头来。接着他便将冷睿手中的铜钱取回,同时对金寒伸出手:“上针!”
啥?金寒一时间没听懂。钱小飞的语言有时简洁得另人发指。
见金寒没动静,钱小飞叹气道:“我是让你把包袱里的针找出来。”
包袱里的针?金寒皱眉想了一会,包袱里除了衣服银子,便是那几块令牌了,哪来的针?难道他要的是……自己久违了的暗器!?
想到这里,金寒奇怪地看向钱小飞,后者则是用眼神给予了肯定回答。同时还加了一句:“拿一根就够了。”
无奈之下,金寒只得转身在到床头找包袱。
眼前的情景在冷睿看来像极了“相公百般无奈却又心甘情愿被娘子颐指气使”的画面,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像。
金寒将找出的那根十厘米左右的银针交到钱小飞手里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等待钱小飞的行动。他有预感,那家伙又要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冷睿则是被银针泛出的寒光吸引,正思考这究竟是什么物件。下一秒钟,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已然响起。
那是一种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声音,就像用勺子刮玻璃或者粉笔偶尔与黑板不和谐时所发出的那种。
音波的厉害就在于它不仅会让人感官受损,还会破坏人的神经中枢,所以忍无可忍的两个人只得迅速捂住耳朵,同时飞快地看向“罪魁祸首”。
而我们毫无异常也没发现周围异常的钱小飞先生正快乐地用银针刮着铜板。
“停——”金寒终于受不了地打断钱小飞,虚弱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在做什么?”
“标记啊!”钱小飞自动忽略男人惨白的脸色,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要做出属于金钱帮的独一无二的铜钱!”
豪言壮语后,又是一番惨烈的噪音。
良久,铜钱终于竣工。钱小飞愉快地将作品展示给眼前的二人,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
铜钱的整体变化不大,只是在正反两面出现了不深却相当清晰的划痕。
金寒拿着改良后的铜钱仔细观察,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滴血的心——有没有搞错?!用他的暗器刻铜钱儿,太离谱了吧!如果范桥地下有知杀死自己的凶器此刻正被人拿来当刻刀,还不得气得从墓里爬出来!
冷睿看着金寒,多少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那银针不论从质地还是做工均可看出非寻常之物,说不定很有可能是金寒的重要东西,如今被钱小飞使用得如此……平凡,金寒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冷睿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改良后的铜钱所吸引,只见钱的正面方孔下有三个小却清晰的“符号”(暂且称之为符号,因为冷睿不认得),分别是j、、q,而背面只在方孔上方有一个符号——v。
“小飞兄,”冷睿疑惑道,“你这刻的是什么?”
“嘿嘿,”钱小飞先是自得地傻笑几声,然后才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象形文字……”
啥?!在一旁听着的金寒差点掉下床。
现在的金寒真的很想立刻装作不认识钱小飞。虽然知道冷睿不会识破,但他就是觉得无地自容,什么叫瞎话张口就来,他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冷睿根本没察觉金寒的异常,最有利的证据就是他在听到钱小飞的话之后马上转过头向男人求证:“真的吗?”
“恩?啊……恩。”
金寒在艰苦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郑重点头,至此,男人彻底走上了与钱小飞狼狈为j,i,an的道路。
“所以说啊,”金寒话音刚落,钱小飞马上接口,“这是我们金钱帮的专用标记,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哦。”
冷睿闻言点点头,终于勉为其难地将铜钱收入怀中。虽然这东西实在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外交的胜利果实。
任务达成,冷睿自然告辞。不过在临走时男人深深地望了金寒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某种大量情感让金寒产生一种复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