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上官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说出这几个字。
“你……你是上官橙……”文晴有点儿被她吓住了,一向的口齿伶俐也变成了吞吞吐吐。
“上官橙是谁?”
上官橙的目光蓦地幻做最凌厉不过的刀,仿佛她敢有半句虚言就力劈她于刀下。
文晴喉间微动,吞咽下一口口水。
“上官橙是……是大旗娱乐的……当家……当家花旦……”
腕上一松,文晴被甩开了。
结束了?
文晴感觉自己刚刚被神魔附体了,在那样的目光的逼视下,似乎除了服从、除了实话实说,自己无从选择。
她呆愣愣地低着头,看自己被掐得通红、好几处都被划出血道子的手腕,竟忘了此时应该大声责备上官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上官橙不再多看她哪怕一眼,又一次,只留给她一个消瘦的背影。
在文晴看不到的地方,上官橙红着眼睛、咬着嘴唇,盯着自己右掌的掌纹,久久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沐浴
煲了半个小时电话粥的大华终于磨磨蹭蹭地回来了。
“晴姐……”大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先给文晴赔了个笑脸。
文晴心头一紧:怎么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您辛苦……”大华点头带哈腰。
文晴嘴角神经质地一抽:“你又想怎么算计我呢?”
“瞧您这话说的?”大华说着,讨好地剥了个香蕉,“您现在可是牺牲小我成就公司的事业,我对您表示敬意是应该的。”
文晴嫌弃地扒拉开大华递过来的香蕉。洗没洗手啊你?还是这么恶心巴拉的水果,你咋不给我递个黄瓜?姐还真不需要那玩意儿!
大华突然意识到自己递过去的是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暗骂自己早上没看黄历,默默地收回手,自己个儿一口口消化了那外黄内白的玩意儿。
文晴瞧他那一副受气包子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话说,有屁放!”
大华如获大释,赶紧眼巴地凑过来:“姐啊,麻烦您个事儿呗?”
果然没好事儿!文晴嘴角又是一抽。
大华也不等她反应,自己个儿就絮叨上了:“刚才吧,您猜我接的是谁的电话?乔总的!乔总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文晴翻了他一眼,不就是乔瑞琪那老女人吗?至于吗你?
大华还处在直接和大人物对话的兴奋中:“艾玛,乔总要亲自来看上官,说要确定下情况,然后开个媒体见面会。您说,乔总亲自来了,我能不亲自去接机并且亲自汇报情况吗?”
文晴斜楞他一眼,不趋炎附势能死啊?
“所以啊,”大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又容易打动人心,“得麻烦您帮我盯一天上官……”
文晴一双眼睛瞬间瞪大如灯泡:嘛玩意?还想让我跟她独处啊?
大华被她瞪得小心肝直哆嗦。
“晴姐,晴姐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很快!”
“她没助理啊!还是助理是死人啊?还有上官树!平时跟个跟屁虫似的,这会儿人影儿呢?死哪去了!”文晴忍不住大爆粗口,她是真不想再和上官独处,尤其是这般状况诡异的上官。
“哎哟,晴姐您消消气……”大华使出浑身解数做小伏低的,“……这不情况特殊吗?俩助理一个辞职不干了,一个说要回老家结婚去,估计也是跑路的节奏……”
“还有上官树呢!”
“您说树哥啊?别提了,”大华咳声叹气地摆摆手,“这不自打上官出了事儿,树哥就直奔总部讨说法去了!”
“讨说法?什么说法?”文晴皱眉。
“就是……”大华扫了眼依旧背对着两个人默不作声的上官橙,压低声音,“……就是要钱要赔偿呗。”
我靠!上官家都是钱眼儿里生出来的吧?亲妹妹都这副熊样了,当哥的还有心思去要钱?是不是人啊?
上官橙也算是个可怜人了。自己亲哥哥都顾钱不顾亲情,可她本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算了,人都这样了,就别和她斤斤计较了。
文晴盯着上官橙的后背出神,心头强压下的怜悯又收不住地泛滥。
大华是个最擅长察言观色的,早把她的神色收入眼中,赶紧添油加醋、趁热打铁。
“晴姐啊,您看您和上官高低也好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的……您就当做做慈善积积德呗……”
“闭嘴!”文晴唯恐他勾起上官橙对两个人过往的记忆,使劲儿用眼刀戳他。
大华识趣儿地缩着脖子闭嘴。
文晴瞄了眼上官橙,还好,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知道,背对着她的上官橙,在听到大华那句话的时候,眸光一闪。
“说好了啊,我顶多看她一天,到了二十四小时多一秒我都不待!”文晴抱着肩膀盯紧了站在门外的大华。
大华闻言一龇牙:“反正乔总说了,‘让文晴看着办,不然,她懂的’。”
靠!不就是不听话就找家长吗?乔瑞琪个死女人,有能耐敢不敢不使对付小学生的招数啊?
狠狠地摔上门,文晴愤愤地回到病房里,气哼哼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