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傻了。
慕容恒顾不得自己被扇得火辣的脸颊,光盯着丹青眼里那些几乎可以成为悲痛欲绝的东西,也傻了。
还是慕容从珂,一愣之后快步走向前,一把从楞呆的弟弟怀里拽过人,悬空就抱稳了。大手把眼神呆滞泪泉汹涌的女人按在自己怀里,僵硬地哄道:“哭什么哭啊。人还没死呢。小恒医术好着呢。他说没事就没事。”
……我他妈也不想哭,丢死人了。丹青郁闷地想。
但是眼泪还是像泻了坝一样死命往外涌。
就好像要把原来受的委屈,欺骗,背叛。所有的份儿都一次补回来一样。
慕容从珂无奈地发现衣服都快被温热的液体渗透了。一手抱着人一手在怀里人后脑勺拍了拍:“还哭。再哭不治了。”
“滚!就你会治病!”被压在慕容从珂肩头,丹青含含糊糊抽抽搭搭地反驳。
慕容从珂乐了。勾了勾唇角。得意地瞥了眼还处于游神境界的弟弟。掂了掂怀中的人,又轻轻安抚地拍了下。
房中闹得欢快。
完全忽视了房顶其实蹲着一个人。
影四蹲房顶偷窥着房中那一派和谐的景色。脑子里较劲脑子组织合适地语言在思考怎么像貌似醋意挺大的主子报告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