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之敲敲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很快,一个穿着墨蓝旗袍的女子不急不缓地走来,“徐先生,里面请。”
她人很美,典型江南女子的长相,难得的是,不是小家碧玉,举止落落大方,这身旗袍更是衬得她肤白貌美,丰姿绰约。声音宛转灵动,宛如涓涓细流,只觉得心旷神怡。
徐森之点头道谢,领着胡渊往内走。
胡渊作为一个富二代,好东西见多了,此刻也是看的目不转睛。
门面虽小,里面却是真的别有洞天。
走廊曲曲折折,小桥流水青石板路,隐约听见潺潺流水声,锦鲤摇着尾巴悠闲地吐泡泡,女子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好听的闷声。墙上挂着字画,偶有木柜和矮几,看材质像是紫檀,上面放着一两件古玩。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优雅的品味。
女子带路到一间厢房内,欠欠身,做个请的手势。
厢房很大,一水的黄花梨家具,方形桌,椅子很舒服,胡渊本以为这种木头家具坐上去一定很硬,然而出乎他意料,大概是木头骨架做得好,胡渊只觉轻松。
徐森之先等胡渊坐定,自然地绕过胡渊对面的位置,坐在他旁边。
待两人坐定,女子轻声问,“徐先生,茶还是老规矩吗?”
徐森之摆摆手,“那个不急,先来一份全家福,快一点。”
胡渊回味过来,原来徐森之是老顾客啊,唔,这地方寸土寸金的开个这样的店,啧啧啧,太奢侈。这顿饭一定不便宜。就是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女子应一声,轻手轻脚地推出去,厢房的纱门重新关上了。
“喜欢吗?”徐森之笑着问。
胡渊点头,“嗯,我都不知道这儿。”他的视线落在墙上的画上,那是一副描绘西北大漠风情的画,只觉得气势磅礴。
徐森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喜欢画?我大伯画的,下次给你带一张。”
胡渊暗自咋舌,谁不知道他大伯的画如今水涨船高,千金难求,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送了他一幅画?!
“这不好吧……”胡渊拒绝。
徐森之的眼睛实在太好看,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更显温柔,他注视着胡渊的眼睛,“没事,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喜欢……送我画?胡渊觉得温度有点高,眼神乱窜。
轻轻的叩击声,厢门又被轻轻打开,一个j-i,ng致的淡青色碗里,放了三个汤圆,看上去儒糯可口。
胡渊吞了口口水,他运动量大,不经饿,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他早就饿了。
而且,胡渊喜欢吃甜食,也喜欢面食,汤圆是他的最爱。他觉得一个大男人爱吃甜食很丢面子,这个嗜好只有家里人清楚。
徐森之自然无比地接过碗,将白白嫩嫩的汤圆放到胡渊的碗里,他只放了两个,“是不是饿了?垫垫积,不过只能吃两个哦。一个豆沙一个芝麻。”
胡渊没出息地问,“另一个是什么?”
徐森之笑,“吃完饭告诉你。”还冲他调皮地眨眨眼。
胡渊忍不住诱惑,埋头吃了,是真的好吃,糯糯的,软软的,芝麻馅香甜可口,胡渊有限的积累只能让他说出“好吃极了”这样的形容。
这边徐森之已经在点菜了。
女子悄悄退出,徐森之一直盯着吃东西的胡渊,只觉得他可爱。
胡渊吃完两个汤圆,觉得饥饿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他看向碗里的剩下的那个汤圆。
“不行,菜马上就来了。听话,你再吃就吃不下饭了。”徐森之把剩下的汤圆碗移到自己身边。
胡渊的眼神可怜巴巴地跟着汤圆转。
而徐森之则盯着胡渊鲜红s-hi润的嘴唇,他眼神一下暗了下来。“我给你讲讲汤圆吧。”徐森之娓娓道来,“汤圆起源于宋朝。是由糯米粉等做的球形食品,一般有馅料,煮熟带汤吃,同时也是元宵节最具有特色的食物。”他停顿了下,“你觉得汤圆的制作有什么材料?”
胡渊仔细想了想,“糯米!嗯,还有芝麻,糖?”
徐森之点头,“汤圆一开始用黑芝麻、油做馅、加入少许白砂糖,外面用糯米粉搓成球,煮熟后,吃起来香甜可口,饶有风趣。”他继续说,“你知道吗?汤圆也叫‘浮元子’,因为这种糯米球煮在锅里又浮又沉,后来才改名叫元宵。”
正说着,一道道菜就上来了。
典型的苏杭菜,浓中带淡,鲜香酥烂。
东坡r_ou_、吮指风爪、红糖糍粑、南r-u花蛤、石锅豆腐、荷塘小炒、流沙包、j-i丝凉面……
一道道菜摆盘j-i,ng致,分量不多,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
胡渊看着就觉得自己这顿饭吃值了,菜都是他喜欢的。他不禁看了徐森之一眼,是意外吗?
徐森之回他一个笑,给他夹了个风爪。“尝尝这个。”
味道很好,红烧地味很足,很酥,连软骨都只需要轻轻嚼一下。
胡渊越吃越满足,徐森之一直在给他夹菜,仿佛熟知他口味。
徐森之只是看着他吃,自己偶尔动几下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他。
等到胡渊吃饱了,自然也忘了剩下汤圆的事。
徐森之轻轻按住胡渊的下巴,“嘴角有汤汁。”
胡渊面红耳赤,伸出舌头去舔,徐森之眼神越发暗,鲜红灵活的小舌头一直没舔到,徐森之伸出手指,帮他抹去,胡渊的舌头来不及撤回,徐森之只觉手指一股电流,恨不能把胡渊吞进腹中。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