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宋昱瑾的风格就是喝快酒,三钱五钱的小酒盅他都一副看不太上眼的样子,像今天这种一两的杯子连着闷仨不在话下。基本上这时候,对方也差不多都被他这气场和架势震住了,往后再一桌子人都喝起来的时候他反而不怎么喝了只是忙着倒酒添菜。
那些人让他哄得自己都喝得七晕八素,再加上宋昱瑾最初的豪迈喝法便不会有人疑心他此时躲酒,一个两个就在那小子的c-h-a科打诨间让他把该提点的提点了该请教的也一并请教了去。
蒋确锌一看就很单纯,还是个看似j-i,ng明实则有点缺根筋似的主儿,别说跟宋昱瑾这种滑不留手的酒桌老手抗衡了,根本就是完全顺着人家摆好的套儿往里踩。因此,几人离开酒楼的时候他基本上是挂在宋昱瑾身上叫人家给半搂半抱着拖拽出去的。
楚然有点担心,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蒋确锌喝成过这样也没见过宋昱瑾这么个喝法的人,怕自己发小儿喝多了闹人又怕他一个人待在酒店不舒服也没人管,就想把人接回家去照顾。纪遄飞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连忙给站在一旁还拖着个等身大人形挂饰的宋昱瑾使眼色。
宋昱瑾原本只是迫于他哥的 y- in -威才答应今晚来帮这个忙,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倒觉得这个叫做蒋确锌的年轻男人挺有意思,而且酒店也早就定好了,便在楚然第一次提议差不多该散了的时候就叫了车,此刻那辆应-召而来的出租车正打着双闪停在路对面。
好说歹说,楚然才算是同意让宋昱瑾把蒋确锌带回酒店去。楚然和宋昱瑾七手八脚的把个醉鬼弄上车,又看着他也坐了进去还很贴心的揽过蒋确锌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才在车子驶离后转身同纪遄飞往反方向走去。
楚然今天难得喝了点酒,不过喝得不多,之前只是微微感到有些头晕现在叫晚风一吹也就差不多清醒过来了。相比之下,纪遄飞明显就有点儿喝高了,尽管刚才还硬撑着揣摩楚然的心思和给宋昱瑾使眼色,但眼下只剩了他们两个就完全显出醉态来。
一开始纪遄飞只是轻微摇晃着跟在楚然身后,走了没几步就突然扑到了他的背上,两手自背后紧拥着把人搂进了怀里。楚然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想要脱身,这可还在外边呢!尽管这条路不是主干道这个时间了人也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经过。
本以为按照纪遄飞那个x_i,ng子自己得费上好一番力气才挣得脱,没想到只一挣便自那温热的怀抱里挣了出来,不由得整个人愣在原地转回去看身后的人。纪遄飞耷拉着脑袋维持着双手被挣脱开的姿势直挺挺地戳在那里,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纪遄飞?”楚然几步上前,叫了他的名字却不见那人应声作答,情急之下伸过手捧住纪遄飞的脸便抬了起来,之间那张脸上透出粉红的颜色眼角竟有些s-hi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然……”纪遄飞任楚然捧着自己的脸,一双手微微抬了抬又有些不舍得垂放回身侧,总是带着笑的嘴角此时却向下弯出令人心疼的难过和委屈,“别拒绝我,小然,不要拒绝我……”
“我……”楚然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纪遄飞突然滑落脸颊的泪烫伤了掌心,倏地把抽了回来微张着红润的嘴唇满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没一会又重新伸过手去抹那泪水,然后又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马路上哭,不嫌丢人啊。”
“……”
“走了,回家了。”楚然背对着纪遄飞伸过一只手,掌心向上勾了勾手指状似不耐的催促道:“快点啊!怪难为情的!”
纪遄飞这才如同自梦魇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这才发现楚然伸的也是右手忙又换了左手紧紧握住。楚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抓着那只用力到不住颤抖的手塞进了外衣口袋里,突然迈开步子往前走去。纪遄飞叫他拽了个趔趄,但很快就调整步伐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抽着鼻子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眼泪,嘴角却已是换了向上勾起的弧度。
酒楼离楚然家不算远,不过两个人在路上又折腾了一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临近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楚然早就让纪遄飞搂在怀里睡了,可现在两人才刚进门连澡都还没洗上一个。尽管这时节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恨不得一天冲上八个澡,但他们今天喝了酒又偷偷牵着手走了一路,均是燥热得出了一身汗。
卧室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向都被让着先洗澡的纪遄飞晕晕乎乎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站在床边嘿嘿嘿地傻笑了一会,然后一转身有扑到了楚然身上缠着扭着央告他一起去洗这个澡。
楚然看他醉成这个样本就不是很放心让他一个人洗澡,可又抹不开这个面子说要帮他洗,现在让纪遄飞扑在身上缠着又想起方才他红着眼睛说让自己别拒绝他的样子,便再顾不得这许多,挂着个超大号树袋熊费力地脱了衣服往浴室去了。
这间房子的浴室小的很,如今硬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进去就是行动困难,更别提其中一个还开启了贪杯喝醉的树袋熊模式。楚然很是无奈地拉下纪遄飞换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