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殿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后面的大树了,因为它的周围缠绕着赤泉。赤泉很美,那种红光流动的样子,就和红红一样让人想要摸一摸。”
巫弋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他偷瞄了随贰亓一眼,可惜对方没有做出反应,只能继续说下路去了,“那树是从员丘山上的不死树上折枝移植过来的,不死树的果子很好吃,可惜它要千年才结一次果,刚刚移植到这里来时差点就种不活了。
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员丘山上除了吃了长寿的不死果外,还有就是喝了人就不死的赤泉。如果用赤泉浇灌移植来的不老树,说不定能让那树活过来。我弄来了一些赤泉,后来不死树就真的活过来了。和那员丘山的主树不一样,我这棵是长在了赤泉水里,不是在泥土里。”
随贰亓听着巫弋这似乎荒诞不羁的话,什么不老树、什么赤泉,要是一般人还真不能立即就反应过来。‘有员丘山,上有不死树,食之乃寿;亦有赤泉,饮之不老。’这句话在古代的典籍中出现过几次,一般都做神话故事听听就罢了,没想到今天还真亲眼看到了赤泉与不死树。
巫弋把随贰亓带到了宫殿的后方,这里像是一个大的花园,不像是后来江南园林的j-i,ng致,也不似皇家园林的气派,此处更贴近于自然,天然去修饰。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它里面没有人为的布置痕迹,在湖水中很多见所未见的植物随波而动,它们或是长相离奇,或是颜色古怪,但都开得很茂盛,除了巫弋提到的不死树!
不死树显然已经快要死了,它大约需要三人合抱有五米多高,只是顶部的枝叶全都已经掉落了。而且那条在巫弋叙述中很美丽的赤泉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原本应该是环绕整个花园的赤泉早不复流水潺潺,如今它的水流大小只有越拇指那么宽,断断续续地绕着既定的线路流动着。
“怎么会这样?!”巫弋见到眼前的情景,他是真的有些傻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所有争相开放的花全部都化作了虚无,他们身后恢复本来面貌的宫殿又变回了残垣断瓦的样子。
随贰亓看着周围的变故隐约猜到了一些原因。巫弋是宫殿的主人,他与大白蛋是宫殿的客人,这里的所有都与巫弋的主观意识密切相连,除了被他移植进来的不死树与赤泉。
眼见不一定为实,因为大梦初醒的巫弋没有一下子认识到自己所在环境的变化,是他用意识展示出了宫殿辉煌时的模样。
然而不老树与赤泉不受巫弋的意志而变化,它们才是真实的表露。当巫弋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那些关于过去宫殿的认知也就被动摇了,主人的动摇让着虚构出的场景不堪一击地被粉碎了。
这真是玄妙的体验,来到这宫殿里,所见所感竟然都受到宫殿主人的影响!
随贰亓看着有些发傻的巫弋,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样厉害的人物此时还是失魂了才好。否则,巫弋想要让他们认为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简直就是分分钟让把他们玩弄在鼓掌之间。
巫弋感觉到了背后随贰亓的注视,他有些茫然地回头了,“红红,赤泉要干了,不死树也要死了,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宫殿都塌了,我没地方住了……”
巫弋生出了一丝害怕与惶恐,为什么睁开眼后他的家就没有了?巫弋凑到了随贰亓边上,本能地想要拉住随贰亓的手求安慰。
对于巫弋用明明适合冷酷表情的脸做出委屈状,随贰亓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只是这次他没直接甩开巫弋的手,但也躲开了巫弋凑过来的动作,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把剩下的水装起来,再带走一根没死的树枝。能够种活一次,就有第二次。宫殿也是一样,造了一个,难道还不能造出第二个!”
随贰亓说着这段话可是吃进了不少水,他才不会承认这是为了安慰巫弋,而是对着赤泉与不死树感兴趣罢了。
巫弋却是非常感动,刚刚低迷的心情立马振作了起来,“好!我听红红的,我们一起种树,我保证要给你种出不死果来。再盖一座大宫殿,我们一起住。这里成这样了,我们再去后面的马棚看看,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
随贰亓微微侧头,他真的没有表达这种意思,巫弋是怎么脑补了一大出的?
“嘿嘿。”大白蛋旁听了这一出,它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它可以预见就因为红红这个称呼,随贰亓也绝不会愿意与巫弋在一起。巫弋这伟大的梦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最终他们没能在马棚里见到一匹马,马棚已经破损不堪了,而里面的留下的痕迹表明最后的马在一百多年前就离开了。
对于怎么判断马离开的时候,巫弋是从马粪中判断出来的。在马粪在冰冷的湖水里并没有腐烂,还居然变得更加坚硬了。就巫弋说这种能在水中生存的马就叫水马,是自古就有的妖怪,从外表上看它与陆地上的马不同在于尾巴处,水马有一条状似牛的尾巴。
水马可以在水中奔腾,也能在陆地上生活,不过它喜欢水,总是要定时来水里泡一泡才行。一般来说在水里泡上十年,可以在陆地上生活一百多年。
同时它也是出行很好的交通工具,因为它还会飞,几乎是水陆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