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阳只能感慨:“当个双人子好难,不是要扮成男人,就是要扮成女人。照你这样说,容华也是知道你爹的秘密?”
“他之前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爹真的有练那种武功,而他只是趁机借鉴,不过现在应该早就猜到了。”
苏景阳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消化了好一会才缓神。他坐着歇了会儿,就迫不及待的准备跑去找容华玩,容辞却拉住他,告诉他道:“你这时候去找不到他的,他去望月山庄了。”
几次跟许寐错过了,容华也挺好奇的,从巫群山回来就应邀去望月山庄玩去了,如果他在那里玩些日子的话,一去一来恐怕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了。
苏景阳便作罢了,出门去陪陵离去了,听李因说陵离身体恢复的很好,苏景阳也是放心了很多。
容瑕被关进牢房之后,茹夫人又跑去长老那里哭诉了一通,那些老家伙最是心软,十来个一起跑过来见容辞,七嘴八舌的说让容辞还是把容瑕给放了,毕竟孩子也没酿成什么大错。
容辞却冷着脸没理,转头就又将关容瑕的期限加了半个月,原本还打算去找苏景阳理论的茹夫人顿时缩回自己的殿内,不再敢兴风作浪了。
只是不过十天的功夫,容瑕就因为在牢里太过于害怕惊悸,生了场大病,被接了出来。
苏景阳随着容辞一起去看了,熊孩子烧得身体都抽搐了,怪吓人的。
容瑕昏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苏景阳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可是终归见他病得太可怜,再回那黑黢黢的牢房恐怕得出大问题,思前想后一番,就对容辞说:“也算是给他了个教训了,之后几个月就算了吧,免得你的那些长老们又说你无情狠心,不顾念兄弟情谊。不过,他下次如果还敢犯到我头上,我就不会再饶他了。”
苏景阳说完就察觉床上的孩子动了动,他转眸望过去,发现容瑕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那双s-hi漉漉的眼睛狠狠的瞪向他。
“大坏蛋!我就算被关一辈子,也不用你来假好心!”
这小破孩,苏景阳便道:“那行吧。”苏景阳转过脸去对容辞说:“这是他自己说的要关一辈子,成全他吧,也不枉我假好心一场。”
容辞抱着双臂,呵的冷笑一声:“行啊,就如他所愿。”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容瑕一听,登时扁着嘴开始吧嗒吧嗒的流眼泪,最后一抽一噎变成了嚎啕大哭,多委屈似的。
容辞没有听苏景阳的将容瑕之后的责罚全部免掉,只是将关押的地方换了个环境稍好的,将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改成了一个月。苏景阳心想,一个月也还好了,就当是熊孩子养病了。
苏景阳过后听说容瑕慢慢的好起来了,就没再去看他。陵离现在也能下地走动了,苏景阳最多的就是呆在他那儿,陪他说说话,逗逗阿轩,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时间流逝的飞快,等苏景阳某天突然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
听陵离说他已经满四个月了,有胎动很正常的,可是苏景阳却总觉得怪怪的。
之前他就当肚子里长了个东西鼓起来了,可是到了现在他才能切实的体会到,肚子里面装的是两条生命,而不是什么死物……感觉很复杂。
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苏景阳的肚子越来越鼓,衣服也换了更加宽松的款式,挺着肚子走路也不如以前轻便了,而且他最近感觉自己饿得特别快,吃得多,一天要吃个六七餐。还有晚上要起夜无数次,完全睡不好觉,白天起来还总是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总之,也不是说多么痛苦不堪,但就是浑身不舒坦,挺磨人的。
以为孕吐缓解了过后就能平平和和到生的,结果现实给他迎头一击。
苏景阳从陵离那里得知了孕后期还会有其它的各种反应时,登时僵硬的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原来,怀个孕原来这么辛苦……”
他以前是真的不了解这些,只觉得朋友圈里一时这个朋友家生了娃,那个同事家又生了娃,挺简单似的。
果然一切简单,只是因为没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才四个多月,以后的日子还有得熬啊。苏景阳捧着自己的肚子,想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算了。
等容瑕解禁过了两天,容华终于回来了。苏景阳以为他这一趟去肯定玩的很开心,可是却不知为何,他整个人心事重重的,回来的当天,还差点在街上打死人。
苏景阳跟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的陵离闻讯后,一起相约着去看容华。
容华散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披着外衫歪靠在榻上躺着,榻边倒了几个空酒壶,他的身上,屋子里满是酒气。
苏景阳被这浓浓的味道熏得差点又要吐,陵离赶忙将容华屋子那些紧闭的窗户都打开透气,又将亲手熬得汤端来给他喝。
容华一向爱吃陵离做的东西,可是这回却脸色难看的说实在没胃口,吃不下,最后那汤倒是全部便宜苏景阳喝了个涨肚。
苏景阳见容华始终眉尖蹙着,满是骇人的沉郁之气,便奇怪的问他道:“容华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你这次去跟许寐闹矛盾了?”
苏景阳还以为他们两人能很投缘的成为朋友呢,哪里知道容华去一趟回来就成这幅样子。
“没有,他很好,非常的好……”容华回忆着什么,神情恍惚了一下,才烦躁用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道:“就是这次去溧阳,遇见了一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