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玉与姚和风都已经在为考进士而努力了,但沈怡之前总被这样那样的原因耽误,这会儿还在为考秀才而努力。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上秀才,可他大哥却觉得,没学会走之前不能学跑。于是当边静玉和姚和风坐在这边的屋子里读史书、写策论时,沈怡就独自坐在隔壁屋子里背四书五经。
只有休息的时间,未婚夫夫能在一块聊聊天。沈怡的母亲苏氏特意叫人送来了当季瓜果和j-i,ng致点心。当季的水果是为边静玉准备的,j-i,ng致的点心是为姚和风准备的。沈怡什么都没有,像是捡来的。
读书一事颇为耗费体能,大家一边吃些东西,一边交流着自己的读书所得。本朝开国时,太-祖-皇帝在前朝科举的基础上修改过科举制度。会试和殿试的考试内容都比较贴近现实。若说会试之前的考试考的是考生们的学问,那么会试之后的考试考的就是考生们的为官能力了。而在这方面,边静玉与姚和风各有优势。边静玉仿佛天生就是要混官场的,他总能轻易堪破种种利害关系并加以利用。姚和风在民生方面比边静玉知道得更为透彻。若不是之前去过一趟南婪,边静玉怕是更不如姚和风了。
但是,民生这东西,只要有心去聆听百姓的声音,多走走多学学,多看看多想想,学一学历史,观一观今人,总能慢慢领悟的。而政治的敏锐度却是天生的。所以,姚和风觉得自己远不如边静玉。
“也就是现在无人敢设赌局了,否则我一定要把所有的银子都押在静玉身上。”姚和风笑道。
以前会试、殿试之前会有各种赌局,押前三甲的姓氏,押状元是谁等等,总之非常热闹。因为庄家背后的身份都不一般,就无人敢管这种事。但是,自从秋闱舞弊案后,这种赌局已经没人敢开了。
边静玉摇着头说:“若是真有赌局,怕是没几个人会押我。”
他这话并非是自谦之语,而是一句大实话。因为本朝会试和殿试的考题都侧重于实际,大家押状元时,在参考才名的基础上,大都会选择那种有了一定年纪和阅历的人物。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即便边静玉高中经魁,但大家会下意识觉得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在会试和殿试中是没有什么优势的。
“那是因为世人不知道你的狡猾。”姚和风夹了一块蜜枣糕放入口中。
边静玉吃着桔子的味道觉得不错,就随手分了两瓣给沈怡。他本想叫沈怡自己用手接了吃的,却不想沈怡直接低了头,从他手里把桔子叼走了。姚和风见状,差点没被蜜枣糕噎死,道:“你们……”
沈怡一脸无辜地问:“我们?我们怎么了?”
姚和风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己的好友和新好友似乎在欺负他这个孤家寡人吧?
姚母j-i,ng通医术,因此对姚和风管束很严,不许他早早年纪就在女人身上泄了j-i,ng元。别看姚和风比边静玉还要年长一些,其实他仍是个童子j-i。未曾定亲,也未曾和侍女、妓-女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咳,其实边静玉和沈怡同样是童子j-i。不过,已经定了亲的人到底和没有定过亲的人不一样。更何况,他们俩有过亲亲呢。虽然是嘴碰嘴的,但四舍五入下也够值得回味的了,比姚和风有经验些。
姚和风才是真正一点经验都没有的。
这其实也没什么丢脸的,只能说他家教严格。但童男似乎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姚和风不免吹嘘了起来:“……我有什么不懂的?我怕是懂得比你们还多些。比如说,有些人在面对心爱的人儿时就喜欢口是心非。明明介意的,非说不介意。明明不喜欢的,非说喜欢。这种时候,聪明的人就知道要反着去听了。”瞧他这话说得,仿佛他极有经验似的,好似阅尽千帆终于证得真理。
边静玉和沈怡对视一眼。
正说着话,沈思下衙归来了。他没有去后院换衣服,先叫边静玉与姚和风把今日的功课交上来。
沈思现在特别烦沈怡。啊,亲大哥肯定不会真烦了亲弟弟啦。只是,沈家人都比较像正常人,若是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一起犯了错,他们一般都先教育自己的孩子,不会先去说别人家的孩子。对于通晓人情世故的人来说,边大哥才是比较奇葩的,不管谁对谁错,反正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错。
在沈思看来,边静玉住到沈家来,沈家就有义务照顾好他。沈思怕沈怡按耐不住会做坏事。
“不如今晚一块儿赏月?”当着沈思的面,沈怡忽然问边静玉,问得意味深长。
边静玉摇了摇头,道:“不好。”
沈思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见边静玉说了不好两个字,他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边静玉比沈怡懂事些,没有真答应沈怡的邀约。他却不知,按照姚和风前面说的理论,不好就是好了。
边静玉和沈怡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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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好像被这对狗男男利用了。
姚和风若有所思。
第78章
月朗星稀夜,偷香窃玉时。
沈怡从临时住所偷摸摸地溜出来,沿着花园里的小径,朝自己原先住的院子摸去。边静玉住了沈怡的房间,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好吧,其实只有住了沈怡的房间是真的,床单被罩等却都换成了新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沈怡往这方面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