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梦从脑海中闪过,应予难堪的撇开脸。他不懂如何圆滑的抹清自己,他所有的心事都先表现在脸上。应予甚至没想到质疑试探者的真假,他习惯x_i,ng的后退,“太子你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跟应予间毫无悬念的攻防战让太子失了兴致,索x_i,ng对应予全盘相告。“燧石降世,只有驹跋鬼能够驾驭其成剑,我一直都很清楚你是驹跋鬼。是你小时候亲口告诉我的,你又不记得了么?”
应予从椅背上仰倒,撞翻茶桌矮凳手脚并用往殿外逃。太子故意让人敞开门,看应予跑下台阶、跑进庭院、腿脚发软的倒在院子出口。今日月圆夜,太子很清楚若是不吃生食驹跋鬼会格外虚弱,若是在茶水中加上点mí_yào应予绝无招架可能。
“你若是能乖一点,咱们还不必撕破脸。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关在这儿,直到我找到燧石你为我做成剑为止。”
太子拽住应予头发一步步把他拖回屋里,应予软塌塌的手指蹭过冷硬的石阶,仰面看着夜幕降临,自己从小到大最畏惧的满月正从天边升起。
“你既然已经知道应家的秘密,为何不去找其他人。”应予问。太子回头看了应予一眼忽然张嘴大笑,他指着应予,“因为你最好骗。狡诈成x_i,ng的驹跋鬼,只有你心思简单的令人作呕。”
初见中太子惊艳的漂亮面孔此刻在应予眼前张狂扭曲到面目全非,应予后知后觉的想起姚夏燃对自己的告诫,怨自己把人看的太简单。
太子把应予踹进黑漆漆的密室,两手扒着狭窄的一条门缝,压低声音像要跟应予说悄悄话,“偷偷告诉你,我原本让姚夏燃在今晚宴席上除掉姚野,可我又实在看姚夏燃不顺眼,于是悄悄派人去把刺杀的事通知了姚野。今晚他叔侄二人少不了一番恶斗,一不小心我就能除掉两个后患。逃回去找你心上人的事,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石门咣当砸紧,应予像当胸被戳了一刀寒意穿心。他费力的拱到墙边,借力撑起晕晕乎乎的脑袋摸索着抠门缝。应予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要慌张,他假装手没有抖,假装没有要哭,蜷起手指绷紧全身力气在门边连抠带咬的使劲。
“这情形似曾相识的讨厌呢。”
密不透风的石室里忽然一个声音凭空盘旋而出,应予身后亮起一圈绿油油的火苗,面具男在那圈火苗中间慢慢现身,罗锅似的弓着背,手掌托起腮帮子咧嘴朝应予笑。
应予头次觉得面具男亲切,额头扣地应予上身整个匍匐在地上,“求你帮我出去。”
确信把应予牢牢攥进了掌心里,面具男故意慢条斯理的跟应予谈条件,“老规矩你可想好了,上次我要了你一半的魂魄,这次你态度不错我给你算便宜点,剩下一半的一半如何。”
“我答应你。”应予没一点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