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成才必须在狂风暴雨中的墙根下,臭气熏天的烂泥塘里,一个加强排的长程火力压制范围内,乃至东北零下几十度的雪窝子里,一趴就是十多个小时,瞄准近千米外不知何时会冒个头出来的目标靶,细致地体会不同子弹、不同温度、不同距离、不同气象环境下的弹道及弹着……
他的表现无疑是非常优异的,雪鹰现在对他的态度和缓了许多,不像初期那样处处为难,甚至对前来察看他训练情况的大队长铁路说:“袁朗定出来的这套训练计划,一般人可真吃不消,就我手下那几个牛气冲天的小子,我都没把握他们能练出这个成绩,这个成才,真的不错。”
当时铁路就放下望远镜,瞟了雪鹰一眼,表情肃穆地说:“一个好的狙击手可以抵上一整个特战小队,你要对他多上点心,不单是作战技能方面,心理素质也要注重。当初许三多的那件事,可把袁朗折腾得不轻,差点就毁了那棵好苗子。”
雪鹰点点头,继而有些不乐意地说:“队长,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跑到三分队去了?我们一分队这一年多来可一个新人王都没落下!”
铁路嗤笑了一声,对他翻了个白眼说:“去甲种部队选拔是个吃力不讨好专门得罪人的事情,袁朗可是牺牲了他在这些老部队的风评才换回来这几个小子的,当初我也让你去,你干吗不去啊?这会儿倒好意思来跟我喊冤。跟你说,你不用打这个成才的主意,袁朗对他那可是寄予厚望了,你只管好好训他,不把他训成个狙击王我唯你是问!”
雪鹰搔搔头笑着说:“是!”随后,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端端正正地敬了个礼说:“报告大队长!等成才训练结束后,我申请大队同意一分队与三分队来一次对抗。”
铁路挑起眉毛说:“没问题!不知道你跟袁朗拿什么打赌,我再给你们加上一个赌注,赢的一方,就代表大队去参加明年年初各特战大队的集中大练兵!”
雪鹰一下子j-i,ng神抖擞起来,大声应道:“是!请队长放心,我们一分队保证完成任务!”各军区特战大队每隔一、二年就会搞一次大练兵,目的就是让大伙儿聚在一起打打,看看那天外还有天,比自己更牛的人海了去了,省得每天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瞎得瑟。能挑出来参加大练兵的战士,自然是大队长心目中的第一梯队,所以,每次为了这十几个名额,几个分队长总要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次大队长居然打算从一个分队里出人,可真是前所未有,说什么也要拼尽全力去争取了。
这边雪鹰正在摩拳擦掌,那边袁朗却在头痛不已,原因很简单,大奔来找过他,简短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赶紧把你们队那小阎王领走吧,他再不走,我可就真要见阎王去了。”
原来许三多的伤在大奔的j-i,ng心调养下业已痊愈,但为了保证康复效果,目前仍然不能参加高强度训练,袁朗便逼着大奔用医者仁心仁术之名把三多再多留一阵,一方面把他的身体彻底养利索喽,一方面可以“顺便地”帮自己处理那些海量信息、纸面工作,另一方面还可以让自己耳根继续清净下去,不可不谓一举多得。
可许三多已经在医疗所呆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简直就快要长出绿毛儿了,为了回队里,他一次次地揪着大奔,带着他那异常天真、纯洁而坚韧的表情,永不言败地给大奔灌输:“有意义就是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就是要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儿,你看我每天在这里呆着,被队友拉下了这么多,连基本功都快荒废完了,多没意义啊!”
在这套意义论的狂轰滥炸下,早有无数先驱者沦为炮灰,其威力堪比万吨tnt,哪里是大奔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能抗得住的!
于是,袁朗只好亲自去了一趟医疗所,帮着三多收拾好东西,再带着他往三分队的宿舍走去。
被禁足达一个半月之久的三多,终于又闻到了自由的空气,于是乎,他看到花啊草啊甚至是路边的耗子都能激动得喊起来:“队长,你看!那花开得真好看,是什么花啊?呀!那只耗子可真肥!往食堂去了!”丝毫不顾及旁边正在负重行军的战友的生命安全。
袁朗拎着他的背包走得好像在冲锋,就差没在身上贴块牌子写上“此人我不认识”。
回到静悄悄的宿舍,三多看看齐桓的“军火库”,摸摸自己的床沿,又是好一阵心花怒放。他一个闪念想起成才,本想开口去问袁朗,可看到他明显的脸色不善,又回想起某天凌晨,八一锄头步履维艰地翻窗进来找他,一字一泪地控诉袁朗这个“烂人”的恶行恶迹,天真如三多,也明白了这当口最好别提起任何跟成才有关的事情。至于袁朗为什么要把成才的消息锁得这么死,三多想不通。可管他呢,反正成才早晚是要训练完毕放出来的,到那时他俩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这么想着,三多打消了提问的念头,反倒是笑嘻嘻地,对准备去训练场的袁朗摆了摆手说了句:“队长再见!”
感觉剥夺
离队近两个月的许三多终于在三分队大多数人的热烈欢迎中回到队里,开始迫不及待地进行恢复x_i,ng训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