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大夫学医术这是好事,沈昕当然答应了,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未淡去他就想到,如果他去学医术了,那以后地里的活怎么办?虽然张婶一再表示她和虎子做的来,沈昕还是不放心,跟大夫一番商量后把时间定在从地里忙完回来,只是要委屈张婶得一个人做饭了。
沈昕开始跟着大夫学医术了,要先辨认草药,山里草药多,很多有长的比较相似功效却大不相同,为了辨识草药背草药的名字功效,沈昕连梦话里都是草药的名字。
夏末时节除了要给官府交粮还要在地里种上短季节作物,赶在下冻之前成熟还能卖点钱,也算是给自己留点口粮。沈昕开始两头跑,从地里上来简单擦
洗下就到王大夫那学医术,现在他能辨识一些常用的草药,给王大夫打打下手,真要让他自己开方子还有些为时过早。
王大夫家收藏了很多医书,对着这么多书沈昕很羡慕,他对能读书认字的人都很羡慕,以前在家也是,谁家孩子去私塾念书了,他都眼巴巴的看着,不过他很懂事,知道家里念不起书他只是看从不哭闹。现在面对这些书他也是羡慕,随手翻开一本满满的字他也不认识几个。
王大夫捻着花白的胡子进来,沈昕忙把手里的书放好,给老大夫沏上一壶茶。一杯茶见底,沈昕忙给他满上第二杯,这时老大夫才幽幽的开口说:“沈昕啊,我觉得你很有学医的天分,是个好苗子,要想成为一个好大夫光靠我肚子里的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我老了,很多东西记的不是很准确,但是,为医者绝不能有一丝的混淆,任何的不准确不把握都不要轻易去尝试,在你手下的那是一条人命。
这箱子里的书,只要你能坚持看完看懂,你就随便看。”说到这,老大夫顿了一下,把手边的茶递给沈昕继续说:“我也希望你记住,为医者要心怀仁慈,念恻隐之心,不问求医者贫富皆全力医治,不已所学求金银不已所悟求权位,为医者终身为医只在治病救人。你,能保证吗?”
平日里看起来稀里糊涂的老头此刻却显的尤为j-i,ng神,隆拉下来的眼睛里也闪着矍铄的光,此刻的他看起来严肃无比。沈昕也跟着严肃起来,郑重答应老大夫,这句话他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老大夫点点头,转眼又变成了那个稀里糊涂的老头,就好像刚才只是沈昕的幻觉一样。
老大夫的那席话沈昕记在心里永不敢忘,直至若干年之后,他还能清晰的记得这个黄昏,记得老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
药铺学徒
秋去冬来,地里的作物也都成熟,要赶在天冷以前抢收完,甜水井村所属的地界每年到冬天都不适宜在种植任何的粮食,收完地里种的,这地就荒下来,等到来年开春再种,好处就是可以歇息整个冬天。沈昕也没闲着,忙张婶收完地的第二天就得上山去采药,总要在大雪封山前多备点草药以应付冬天的头疼脑热之类。
一大早沈昕就背着药娄带着药锄出门,被虎子追上说是要跟他一起去,反正农闲时候也没什么事做,沈昕也就同意了,两人一起往山里走。
冬天的山里失去了那一抹绿色的生机,大部分都枯萎发黄,只有几样不畏寒冷的植物迎风生长着,动物们早就在各自的栖息地窝着藏着,保存体力好度过整个寒冬。虎子拉着沈昕的手走在前面,帮他把挡路的植物拨开,沿途看到有长在带刺的枝条上的小野果也都摘下来,擦干净后才给沈昕。
沿路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树下歇会,饿了就吃一口带来的干粮,渴了就吃一个摘下的野果,酸酸甜甜的汁水也很多。虎子早就跑不见了,他坐不住,用张婶的话说就是他屁股底下长刺呢,一坐下就扎的他疼,上辈子肯定是猴子托生的,要不怎么就知道疯跑。
一大早就起来,就为能采到最新鲜的草药,沈昕可没虎子这么大的j-i,ng神头,他靠着树干揉腰和腿。爬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休息下来就觉得两条腿发胀,不停的要弯腰挖药,腰也早就酸疼酸疼的了。今天太阳可真好,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给太阳镶上一层金边,在冬天很少有这样的天气,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从内而外驱走冬日的y-in霾,温暖的就像是春天一样。
沈昕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干粮,虎子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歪斜的靠在树上,手里的干粮马上就要掉下来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逮到的兔子绑好,坐在沈昕旁边,拿下他手里的半块干粮,把他的头放倒靠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又觉得可能他这样不舒服,干脆就放在自己腿上。
这刚一放下沈昕就呓语嘟囔了点什么,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熟睡的人不喜欢眼睛处的光亮,翻个身,脸朝向虎子,可这位置就……
那几晚荒诞梦中的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虎子就觉得小腹一紧,有个部位发生了变化,他不敢动,怕一动吵醒了沈昕,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不敢睡,怕睡着了又会做一线乱七八糟的梦。眼睛看向别处,最后干脆把兔子抱到怀里一下下的摸着,这太阳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虎子是被沈昕叫醒的,睁眼就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对他说:“虎子哥,别睡了,咱该回家了。”叫醒虎子后沈昕就去收拾东西。
虎子第一反映就是先摸裤裆,还好还好,如果真有什么他可怎么下山啊。起身把药娄背在自己身上,临行也没忘带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