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让其他人都出去,直直跪在王归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掌柜的,谢谢您跟师傅的教导,沈昕没齿难忘,今后不管在哪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王归拉着沈昕起来,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沈昕是块学医术的料,他应该跟着名师最后成名医,而不是在这个小镇上当个小伙计开个小医馆。更何况他还有私心,看着他就会想起王淑茹,自从王淑茹走后,自己媳妇就已经神情恍惚,他把王淑茹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就怕睹物思人,见着沈昕就好像也见到王淑茹娇羞的模样一般。不如就让他跟着程珉走,自己还能落个大度的好名声。
沈昕又跪下磕了三个头,王归提起王淑茹他就觉得愧疚,今天正好把话说开。“掌柜的,有件事我也是刚弄明白,虽然现在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不说我急不安。”
沈昕说了,对王归说了他对虎子的感情,以前是他迟钝又或者是故意的不想去触碰,这次生病让他终于什么是喜欢,还说了他对王淑茹的愧疚。
王归长叹一声,以前觉得他们是兄弟情,比亲兄弟还亲,根本没往那上面想如今再想来,不是喜欢是什么。也庆幸着幸好他们没成亲,如此就更不能留沈昕了,看到他不光会想起王淑茹还会为王淑茹受到的蒙蔽感到气愤。
两人在屋里说了好久,当王归打开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虎子担忧的目光,面对王归他还是有些胆怯,“掌柜的,阿昕该吃药了。”
虎子的眼睛里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他的全世界只有沈昕而已,就像现在,他看到沈昕后立刻抛去那份胆怯,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人。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十几岁的年纪不懂什么是喜欢,他们也没有成亲,这还有什么可气的呢?王归的那丝气愤也随着虎子的担忧还有两人交握的手而烟消云散。
等沈昕彻底养好身子,他跟虎子又回到镇上,有些东西要拿,点心铺也要卖掉。东西看起来不多等收拾起来还是收拾了一车,来时只带了一个箱子,等走的时候光医书就装满一个小木箱。点心铺带不走沈昕的意思是卖掉,也正巧有人要买,价钱给的合理也就卖了。
带着这车东西挥别王归,沈昕的心里还有些不舍。王归朝他摆手,“走吧,到了京城好好学也好好照顾自己,也记着我说过的,虎子是个好孩子。”
沈昕的鼻头有些发酸,声音也哽咽了,“掌柜的我记住了,等到了京城只要有一点王小姐的消息我都给您传回来。”话都说开了,这下沈昕跟王淑茹就彻底没关系了,姑娘的闺名肯定是不能再叫就用上客套的称呼。
王归始终担心的还是自己女儿,听了沈昕的话也止不住的抹泪,“好,好,你要见了她就让她早些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又要开始新生活了!
初入京城
从县城到京城这一路程珉和樊文华好似也不着急回去复命一样,完全以玩乐吃喝为主,哪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多留两天。沈昕跟虎子最多就在镇上转悠连县城都没去过,唯一去的一次还是沈昕生病哪有心思去外面逛,如今这一路下来两人只恨没多长两只眼睛,看什么都好看,也就更不急着赶路了。
这么一逛路上就用去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京城,沈昕跟虎子也都不坐在马车里改用走的,嘴里不时发出惊呼声。
原来京城的饭馆都能有三层楼高,在这饭馆吃一次饭还得坐船,原来京城的人竟然有这么多,街上走的人都快比原先那个小镇上的人多了。更稀奇的是街上还有番邦人,头发是卷的,鼻子是高的,眼睛是蓝的,穿着打扮也跟汉人不同,街上的商贩们好像都习以为常一样,使劲向他们兜售着商品。
也许是进了京城,家就在眼前,程珉才显得归心似箭,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一行人直奔城东的樊府。站在樊府门口沈昕就明白程珉说的好认是什么意思了,周围住家虽说也能看到冒出围墙的树木可都没樊家的这么搞到,远远望去一眼就能认清方向,程珉无不自豪的说,这树是樊文华爷爷的爹小时候种下的,到现在也有两百多年了,夏天的时候茂密的树叶遮去炎热的阳光,他们小时候就爱在树下玩。樊文华也认同的点点头,眼里满是对小时候的怀念。
前院种植了很多花草和药材,秋天也是收货的季节,风中飘来花香和药材淡淡的香气。古树下是一个石桌,四个石凳还有一把摇椅,程珉就最爱坐在摇椅上喝着茶聊着天。走过两旁拱门种满翠竹的拱门,拱门的石匾上写着“光裕”两个字,可见在修建宅院的时候主人是想为祖上增光又造福后人。
程珉他们住正房,沈昕跟虎子住东厢房,西厢房是书房,厢房与正房之间有游廊相连接,游廊两边也都种着些花草,等到春天百花绽放的时候煞是好看。
午饭就是在那座三层楼高的酒楼里吃的,这酒楼建的地方也颇为奇特,周围没有路要想吃饭必须在岸边做小船到酒楼门口,鎏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飞仙居”。
这飞仙居一二楼是大厅四楼才是雅间,要想在雅间吃饭不光要有钱还要有身份,沈昕观察了下,这一整顿饭下来没有一个人上到四楼雅间,倒是来跟程珉和樊文华打招呼的人不少。两人也把沈昕跟虎子介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