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我知道你不是为我受到的痛苦才对我好,我知道你是真的,我知道我们都是真的。”
那晚上,原非热情地拥抱了我,他的手指谨慎而煽情像抚摸chù_nǚ,我们都被激情熏化了脑袋
,当他咬着我的喉咙我的身体甚至粗暴的进入让我觉得疼痛,我却觉得这很真实,相爱特别
真实。
原非掉了文件在家里,我开着他给我的新跑车送给他。我一路都很顺利,到下车,我手被车
门一刮,竟把戒指一下子刮到地上,捡起来时才看到分明有了裂痕,本来以为很坚固的东西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割破?我心疼地收好想着等会去店里补补看。
我远远地看到前面的女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勾我一直盯着她,我走进大厦,她慢慢转过身
看着什么,我看清楚她,我吓呆了——
她长得如此神似,她几乎就是跟她一模一样!她几乎就是她的化身来着!“她”,我只看过
照片却再也不会忘的少女一样的妇人,杏眼菱鼻的小巧女孩,生惟一的男孩时难产而死,她
不能生却偏要生,她总归是为了爱吧,纯洁的眼睛,纯洁的气息,小巧宛如瓷娃娃一样安静
飘渺,只要穿上白裙子就会像小仙女一样偷偷飞回天上,所以一定要紧紧抓住才行,我是多
么惊讶,我竟在原氏的新大楼看见了她!
这是鬼吗?
我呆呆站着,要送还给原非的文件掉落地面,我抱住自己胳膊,非常寒冷,我紧紧盯着她着
魔一样跟着她,与她侧身而过的人不自觉回望她,她的出尘她的不染她真跟其他女人很不同
,连她走路姿势都安静而冷静,我想原非的母亲一定也是这样走着路长裙子慢慢摆动眼睛里
也好清冷,我和她走进同一电梯,只有我和她,她按了我原想按的楼层,陆续有人进再出,
再后面,仍然只有我和她,电梯四周是镜面,我发现自己的脸竟比她还要雪白,我的血色掉
得如此迅速好象有人在抽走我生命里最后一滴血液,我该怎样拯救我的命?!
“你没事吧?”她伸出手,伸出她同样洁白的手绢,示意我的嘴唇,我回望她,懵懂无知,
这个少女,这个纯洁的甚至还带点稚气的女孩好心地拿出她漂亮的手绢给一个陌生人擦掉嘴
唇上咬出的血液,我就做不到。
“原总裁刚才好象出去了。”我摸着她的手绢,攥在手心里,哆哆嗦嗦,我避开她友善的眼
神,笑得多正常。
“他在啊,我刚给他打过电话。”她随口这样说。
她随口这样说,她随口这样说,她怎知道她随口这样说就能摧毁我整个世界?她怎知道她随
口这样说就能咔嚓把我这个人完全否定?我所有做的,我所有说的,我所有想的,我所有失
去的,我所有从未得到的——好假太假,我该怎么办?
我该拔脚走,一切都没看到过,这个少女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我做不到,我摇着脑袋,拼
命摇着脑袋,到了让她惊吓后退的地步,我就是做不到!我忽然盯着她,好象疯子一样我的
眼里一定有疯狂发红的火焰,她已经退到镜前再也无路可退,镜子里的成城真是极端粗鄙嫉
妒浑噩,竟为粗率的猜测开始像泼妇一样纠缠!就算这样我也抓住她胳膊,我轻轻命令她:
“跟我见原非。”
结果原非却真不在,秘书见是她竟不阻拦,她进原总裁办公室竟也款款自在,她以为她是谁
?
“你怎么敢?”我颤抖地摇晃她细瘦的手臂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我狠狠质问这个脆弱的小
女人,“你到底是谁?”
她那样吃惊竟忘记反抗,但即便遇见我这样的疯子她也没有流露惊慌失措的狼狈丑态,她试
图安抚我:“我们认识吗?你好象认识我,我是覃城,我是原非的朋友,你是谁?”
“什么覃城?什么倾城?我才是成城,你什么都不是!”我把她的手扭出青紫,我额头上青
筋也这样暴起,我好象是个大巫婆关照小小的无暇公主!“你这张脸——你这张该死的脸!
——”我疯狂地扯住她脸,我要撕下她假面具!
我不能让原非看到她,就像我知道原非一定会爱上这张脸。我要在原非看到她前,毁灭她,
一定要!
她瘦弱而飘渺,她根本无力反抗,她完全在我掌控中任我蹂躏,此时她竟完全没有弱者神态
而全然以一种怜悯的哀伤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谁了,没人能夺走你的原非,你为他做了那
么多他该是你的。”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将是个多大的笑话和悲剧,就像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在伤害
一个女孩子想要剥掉她的皮一样露骨,她知道?她一切都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她也叫
倾城?那我该叫什么?
你看这张脸,你看这出尘的少女,你看她全然了解又全然不争,你看她其实只是一个花朵一
样的小女孩,你再看看我这就好象把小丑拎到公主面前——这么突然太突然,空气被突然抽
走,肺部却被灌进滚烫的热油,你还不得不继续呼吸,而疼在身体里——
我在做什么?我该相信原非,为什么嫉妒的毒蛇能这么容易占据我心?我才不相信她说的一
切,能给我答案的只有原非,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