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定王这坏小子哪能放过?肚子里一泡坏水顿时上下翻滚,计上心头。只见他脸上瞬间摆出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神色,口中嘤嘤弱语:“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无理于人家,咱,咱们可是亲生兄弟呀。”
光凌帝心里一阵无语,无奈的盯着他说:“朕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冤家对头作弟弟?唉!”皇帝扶着额头,叹息一声,“这回的事儿,若不是关系重大,而永王又实在年纪太小,朕又怎么会找你?”
不料想那坏小子闻听这番话,竟是翻书一般瞬间变脸,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双手抱臀,嚷嚷道:“什么?皇兄你竟然因为炤儿年纪小,就拿我来练手?那炤儿年纪小,可我年纪也不大呀,难道说就他怕疼,我就不怕疼了吗?”
光凌帝望着他手捧菊花、娇羞柔弱的可怜相,简直要背过气去了,心说:这厮实在是太糟心了!
一手捂着眼睛,光凌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了一下心境,有气无力的说:“你听好了,这回的事儿不是跟你玩闹。事情是这样的:父皇在世的时候,因为流寇犯阙,曾经向天下发布勤王诏书,可是因为路途遥远,如今流寇早已被击退,可各地集兵马尚在赶来的路上,而这时候朕登基即位的诏书又到了。于是,那些个前来勤王的文臣武将们,便索性依旧打着奉旨勤王的旗号,仍向京师涌来。”
说到这里,那定王也明白事情要紧了,便也不再玩笑,乖乖的坐起身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光凌帝总算松了口气,接着说:“不仅如此,因为之前流寇来犯,边关守军损失严重,于是东虏趁机来犯,连硕果仅存的关宁铁骑也被困在山海关。如今东虏大军随时可能直扑京师。”光凌帝叹了口气,接着说,“无奈之下,朕跟众臣商议,只得让诸路勤王兵马就近前往边关,抵御来犯的东虏。”说到这里,光凌帝按着定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但是眼下朕登基日浅,主少国疑,要想指挥那些骄兵悍将,就必须拿出足够的分量。所以,朕决定派你和内阁首辅魏藻德一同,赍诏前去犒劳诸军。”见定王要开口,光凌帝用手指轻轻掩在他唇边,阻止道,“到时并不需要你费心费力,你只要替朕露个面,以示朕心即可,其他的事,自有魏藻德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