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礼耸耸肩,也不再装什么无害少年了,他优雅地站起身,扬着下巴,高傲地对着贺毅淡淡一笑:“属于我的东西,别人是拿不走的。当然,有人觊觎,我就得出手,否则,就显得我太窝囊了。”
“呵,那最好不过了。希望你能守好,别让你的东西被人给夺走了。”贺毅不屑地看着贺谦礼,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谦礼冲着贺毅的背影,咧开嘴角,故意扬声一喊:“我的东西我不担心,我担心你,弄不好到最后会一无所有!”
贺毅的背影顿了顿,接着,快速消失在贺谦礼的视线中。
贺谦礼双手环胸,轻轻发出一声嘲弄的冷笑。
晚上,贺昌盛回到贺宅,与他一起的还有贺毅。
贺昌盛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直到回到家里,看到夏蓉时,他心中的怒火更是达到了极点。
啪地一声!
刚把菜端上桌的夏蓉,就毫无预警地狠狠挨了一巴掌,身体也扑通跌在了地上。
家里的佣人们吓得赶紧纷纷退下。
餐厅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昌盛……”夏蓉狼狈地捂着红肿的脸,惊恐地望着神色冰冷而又陌生的贺昌盛,完全不晓得她又哪里做错了。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你自己看!”
贺昌盛一股脑地将手里打印出来的照片和资料,全部丢在了夏蓉的脸上,气得面色鐡青地大骂起来:“学人家赌博!行啊,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短短个月内就输掉了几千万!是,我贺昌盛是有钱,但那都老子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不是让你这个贱人拿出去败家的!你看看,你看看,若是这些照片哪天流传出去,你说你让我这张老脸今后往哪儿撊!”
贺昌盛越骂气火就越旺盛,他愤恨地瞪着惊得一脸苍白神色慌乱的夏蓉,大声怒吼:“这还不算!你居然为了瞒着我还赌债,把你的珠寳首饰全部贱卖出去!你这个贱人!蠢货!愚妇!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迟早会让人抓住把柄,别说我贺昌盛会不会借此被人当众打脸,就是耻笑我贺昌盛连个女人都养不起的笑话,也足够让我在帝都抬不起头来!”
骂完了还不解气,贺昌盛猛地往前一步,一脚踹向了夏蓉。
“啊——”夏蓉的肚子被踢得一阵剧痛,她惨叫一声,连忙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赶紧往另一边移动,唯恐贺昌盛还会再次动手。
“贱人!我让你躲!”贺昌盛双眼发红,暴怒地弯腰一把拽起夏蓉的头发,强迫她的脸仰起来,紧接着,单手啪啪啪地用力扇了几巴掌。
“小毅!救救我!救救妈妈!哇啊——”
夏蓉惊惧地尖叫起来,全身害怕地颤抖挣扎,可贺昌盛的力气很大,她越是抵抗就越是挨打,夏蓉只能毫无形象地哭叫着向伸手朝贺毅求救:“小毅!快来救救我,你爸爸会打死我的!呜呜……啊啊……别打了,昌盛,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贺毅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上去制止的意思,因为若不让贺昌盛发泄一些怒气,很可能就会影响到他期待己久的正式立遗嘱。
夏蓉难以置信地瞪向根本不管她死活的贺毅,心中满是一片悲凉。但不容她多想,下一刻,她的身体被贺昌盛拽到一边,整整挨了近半个小时的拳打脚踢,无论她怎么痛哭求饶,贺昌盛就像是个狂躁失控的野兽,揪着她尽情地宣泄着压抑己久的愤怒。
夏蓉差点被打成重伤,当夜就被贺毅派人送到了贺氏投资的私人医院里救治,虽然她人没什么大碍,但至少也得卧床休养好几个月才能康复。对此,贺毅倒是松了口气,比起他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妈在外面给他惹麻烦,还是让人呆在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比较好。
贺昌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当然,在公司里还亲自接见了张律师。贺毅得到消息后,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确定了?这就是原件?”
贺谦礼刚从华安里看过小黑豆回来,因为他打算天天去看儿子,跟儿子培养感情,为此,贺谦礼还特意厚着脸皮跟大舅要来了另一张华安的通行证,可以每天随意进出华安而无人过问。
“己经确定了,的确是原文的复印件。”宁二和宁三宁四,站在书房里跟贺谦礼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由于贺谦礼被撤职,宁二就带着宁三和宁四返回宁宅待命,但让人蛋疼的是,三个人的屁股还没坐稳,宁三和宁四就又被谦少派出去了,他们负责严密监控贺昌盛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