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羨便自行去了vip休息间,打算躺着等开场。等他进了休息间,便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宣会长?”容君羨眨眨眼,“是你吗?”
宣会长扭过头,看到了容君羨,便说:“是我。你好,容先生。”
容君羨在宣会长身边坐下,只说:“你也在啊?”
宣会长便答:“我是泗湄商会会长,这样的场合,也是要到的。待会儿还要发言。”说着,宣会长扬了扬手中的演讲稿。
容君羨说道:“那我待会儿可要仔细听了。我还没听过你发表讲话呢!”
“也没什么好听的。”宣会长说,“都是些官话。”
“你打官腔?”容君羨笑道,“那我就更想听了。”
宣会长说:“这也想听,那你真的很无聊吧。”
容君羨噎住了。
宣会长却不是故意要噎人的,也并不感到自己把人给噎着了,自顾自地看讲稿。
容君羨见宣会长这么认真准备讲话,便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宣会长又对容君羨说:“其实我稿子都背熟了。”
“那你还看得那么认真?”容君羨好奇。
“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宣会长说,“这种宴会很无聊。”
“是啊!”容君羨也非常同意,“主要是人没趣。”
宣会长又说:“等开场过后,我会回我自己的游艇里。你要是无聊,也可以来找我,一起解闷。”
容君羨原想答应的,但想了想,又说:“会不会不方便?”
“为什么?”宣会长问。
容君羨却说:“我怕你还对我有意思呢。”
“你真自恋。”宣会长说。
容君羨又被噎住了。
宣会长又道:“我还是和你做朋友吧!”
容君羨惊讶地说:“真的吗?你想通了?”
宣会长觉得奇怪:“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你伤心一辈子吗?你又不是天仙下凡。”
容君羨再次被噎住了,半晌只说:“也挺好,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宣会长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宣会长那句“你又不是天仙下凡”,乍听之下很噎人,但仔细想来,倒让容君羨放下了心头大石。比起来,容君羨还宁愿宣会长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也好过他为自己牵肠挂肚呢。
在开幕仪式上,宣会长在众人面前用siri的语气背诵完了秘书写的演讲稿,毫无感情地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众人的目光注视着他,他习以为常。站在台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原本就洁白的肤色更添光彩,似玉流光。容君羨在台下看着宣会长,心想:宣会长长得真完美,可我偏偏看不上他,我也是有点奇怪。
待宣会长走下台后,白惟明又上了台。灯光之下,白惟明一身白西装,全身在白光、白衣料之中封闭得严严实实——可唯有容君羨知道这底下的身体是多么矫健、性 感。容君羨看着台上略显冷感的白惟明,容君羨思潮翻涌,只道:我的白先生可太完美了,我真有眼光。
在一堆无聊的开场之后,展会正式拉开帷幕,大家又重回了散乱的热闹之中。容君羨和白惟明说了两句闲话,白惟明便又要去招呼宾客。容君羨便也不妨碍白惟明工作了,只想起了宣会长的邀约,便径自下了这艘主游艇,独自前去宣会长的游艇。
今天是游艇会,岸边无比热闹,泊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宣会长不喜欢热闹、为人也低调,他的游艇在比较远的地方、远离主会场。
容君羨一路沿着岸边往夜色深处走,越走越远离人烟,越走越觉夜里深寒。当人少的时候,容君羨渐渐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回过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兜帽衫的人。
“你是谁?”容君羨问。
那人走近了,揭下了自己的兜帽。岸边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容君羨认出了他:“杜漫淮?”
杜漫淮看起来瘦了不少,脸色也很憔悴:“是我。”
容君羨感到不快:“你来干什么?找我麻烦?”
杜漫淮冷笑:“我找你麻烦?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容君羨却说:“对啊,为什么呢?”
容君羨看起来惑然不解。
杜漫淮冷冷看着容君羨。
容君羨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说:“昆幸都告诉我了,就是你看我不顺眼,非要搞我。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杜漫淮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你为什么非要抢我的东西?”
容君羨愣了愣,说:“我抢你东西?我抢你什么了?”
“你抢我什么了?tort是你抢我的吧!天烧赤壁的男一号是你抢我的吧!金宫奖提名是你抢我的吧?风头都是你抢我的吧?”杜漫淮变得焦躁,语气急促,“还有白惟明——”
tort也好,天烧赤壁、金宫奖还有风头都罢了,却有一件能让容君羨大大在意的:“白惟明?”
杜漫淮恶狠狠地说:“我哪儿比你差了?我唯一差了你的,就是没和白惟明在一起。”
容君羨脸都气红了:“你神经病吧?”
杜漫淮用嫌弃的眼神看容君羨:“要不是白惟明扶持你,你能有今日吗?不过,以他的资源来扶持你,你才混成这样,也真是废材。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