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击。
「将军!万万不可!」副将洪福急忙拦住了夏贵道,「鄂州沿岸江防乃是孟
大将军所筑,固若金汤,料想元人定然渡不过这天堑的。将军若是贸然出击,定
着了刘整那老贼的诡计,正合了他的心意!」
夏贵道:「眼看着黄帮主与龙女侠遭鞑子如此凌辱,本将又岂能坐视?」
洪福附在夏贵耳边道:「将军,我倒是有一计,或可挫败鞑子。元人如今放
肆张狂,定然料想不到我等会袭其大营。依末将之见,不如白日暂且退兵,号令
水寨,严守营防。那鞑子见我等退兵,没人观看其兽行,也便没了兴致。如此一
来,倒也能放过了对岸的两位女侠!等天一黑,末将率三百小船渡江,放火烧其
大营,定然能获全胜!」
夏贵听了,不禁点头道:「如此甚好!」当即令人鸣金收兵,各部人马退入
大寨,死守严防。
刘整正在得意地奸淫黄蓉,只道自己已是激怒了夏贵,正等着宋军三军齐发,
与自己的水师在江面上决一死战。他一边朝着黄蓉抽送着ròu_bàng,一边已悄悄让侍
卫传令下去,各营将士提兵备战。不料,一阵金锣声传来,急忙扭头一看,宋军
各队人马已是收兵退入大寨,不由地大怒。
「夏贵,你这个缩头乌龟!还不赶紧滚出来与我交战!」刘整已是无暇发泄
shòu_yù,转过身来,指着南岸的宋军大吼大叫。
「刘整,你这个老匹夫,本将今日便不陪你玩了!这两名女侠,你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夏贵笑了笑,拂袖而去,离开了高台,便已见不到人影了。
「呀!」刘整怒不可遏,在战车上不停地跺脚,「来人,快传我将令下去,
三军同时渡江。今日,老夫定要将夏贵这个窝囊废从他的大营里揪出来!」
刘整号令之下,元人水师便一道渡江,万舸齐发,江面上战旗已是遮云蔽日。
忽然,从宋军大营里抛出几块机石,落在元人的船阵之中,激起浪花十余丈
之高,几乎把领头的旗舰掀了个底朝天。旗舰好不容易稳住了船身,本想往后退
去,却听北岸上的战鼓越擂越响,生怕调过头去,遭刘整的斥骂,只好硬着头皮
继续朝着南岸行驶。
大宋沿江江防,已是经过百年,孟珙、吴阶等辈苦心经营,正是如铜墙铁壁
一般。在密密麻麻的营寨之中,设有机石巨炮,只能元人水师一靠近,便矢石俱
下。一时间,已击沉了元人十余艘大船,连那旗舰,也被射得千疮百孔。
「刘将军,宋人江防坚固,一时之间,难以击破!若是轻易渡江,唯恐…
…唯恐全军覆没!」副将急忙对刘整道。
这时,刘整已是冷静下来,再看江面之上,先头的水师已让宋军打得狼狈不
堪,急忙下令鸣金撤军。
喧闹的江面之上,立时又安静下来。一场大战后,天色已近黄昏,当夜幕渐
渐降临之时,江风也愈发寒冷起来。哗哗的江水依然在不停地翻滚流动,浸泡在
浪花中的战船残骸很快就被急流冲得无影无踪。长江北岸上,已被折磨得肢体几
乎扭曲的两个女侠,皆是垂丧着脑袋,不省人事。
「退兵回营!」刘整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自己江边的大
帐里走去。
「刘将军!请留步!」忽然,有人叫住了刘整。
刘整扭头一看,却见是伯颜大元帅身边的传令官,便停下了脚步道:「不知
元帅有何吩咐?」
传令官道:「伯颜大元帅已在山岗之上,将方才的战事看得明明白白!元帅
有令,宋军定会在夜里袭营,令刘将军在营外设伏,以防万一!」
「呀!」刘整闻言,不由地大惊一惊。想来自己已是让愤怒冲昏了头脑,竟
想不到宋军有此一着,背后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在下明白!」
入夜,刚过二更天。宋军的水寨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是静悄悄的,好像在
等待着什么巨变发生。洪福已经率了三百艘战船从闸口悄无声息地划出了水寨,
如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也似的朝着北岸驶了过去。此时天气已是渐渐转暖,夜空
里已是刮起了南风,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北岸。
大元水师的寨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从寨子里传出鞑
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正搂着宋人的俘虏,正在大肆泄欲。江岸之上,虽然立
着几个高高的眺望台,但台子上的巡哨好像已经打起了瞌睡,丝毫也没发现宋军
的行踪。
洪福驾着战船在江边靠岸,船上的士兵鱼贯登岸,放低了身形,分成几股,
朝着刘整所在的大帐方向摸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洪福此次带来偷袭的士兵不过两三千人,要与百
万元军正面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出其不意,擒下刘整,才是上上之策。
「瞧,那顶上竖着刘字大旗的,定然是老贼刘整的帐子,胜负成败,在此一
举,诸将士切不可大意了!」洪福也算是跟随夏贵多年,不仅胆大,而且心思缜
密,他对着麾下的士兵吩咐道,「今夜出征之前,夏将军已是吩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