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身穿绛紫色软缎,上绣铜钱图案,一头鹤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她此刻虽声音洪亮笑得和善,但从那张脸上深刻的法令纹、j-i,ng明的眼神,以及子女下人对其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看出,平日里她应该是个严肃持重不苟言笑的老人家。
没搞清楚规则前,众人讷讷不敢言。
“哎呀,都呆头鹅似的傻站着做什么?风怪大的,还不赶紧进来?”搀着朱老太太的一名女子叉腰催促,她嗓子尖细,瓜子脸天鹅颈,高额杏目盛气凌人,看上去有些刻薄。
说话也刻薄:“怎么着,来吃白食还得三催四请啊?”
“弟妹,你客气些。”站在老太太另一侧的女子低声提醒。
“姐姐,我已经顶客气了。平时我就是这样说话你又不是不知。”弟媳妇拨弄着发簪上的穗子,瘪了瘪嘴,“娘身子不好,我这不是怕她见了风,晚上又咳喘吗?我听着可心疼了。”
朱老太太闻言,弯起眼睛拍拍她的手,宠溺与偏爱摆在明面儿上:“蓉儿孝顺,又心直口快,老二常年不在家,大当家的你就多担待些。”
那位姐姐的神色黯淡下来,绞着帕子不再说话。
徐迟的目光在那对妯娌面上来回逡巡,觉得颇有意思。
众人唯唯诺诺地进了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