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闭眼不语,面色沉重,脑中思虑万千,心中尘封多年的心事,也开始松动起来。
当他看到那一片废墟,地上的斑斑血迹,以及现场留下的打斗过的痕迹,都在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什么,再加上突然被送到少林的弥生,迦南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武林中人,他本都该把这些公之于众,请求大家协助调查,可他藏了私心,不仅把现场一切打扫干净,掩去了痕迹,这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少林,可他还是害怕,翻出以往的信件,照着信上的笔迹,临摹了几封书信,让人送往还与何彧联系的几位故人手中,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私自做了主,让弥生入了少林,只盼望这,少林弟子这个身份,能保住他的性命。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迦南的心也早就放下了。要说起当年的事,他何尝不是帮凶呢?
“迦南方丈何需装聋作哑?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进过夜魅的引导,无月痕对当年之事,也越发清晰,心越来越沉重,脸色也像是结了冰一般的y-in冷,长剑再次从剑鞘里划出一截,却看到夜魅紧盯迦南的眼神,这才按耐住心中的想法。
“施主不必这么咄咄逼人,想必施主今日来找老衲,也是为了此事吧,”迦南长叹一口气,这才睁开双眼,“当年之事,老衲并不清楚,只是师兄与何大侠素日并无恩怨,不仅如此,还对何大侠甚是欣赏。我想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迦南方丈不用担心,我们要的是把整件事都查个水落石出,找到贼人藏身之处。”夜魅冷冷道。
迦南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看着夜魅,“原来那时闯入魔教的真是您啊,恕老衲眼拙,也是,对当年的事如此清楚,又这么执着的,怕是除了您,也没有别人了,夜魅。”
“我还以为方丈,不认得我了,真是失礼啊。”夜魅摘下面具,早晚都是要以真面目的,也不在乎这个面具,“方丈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么?”
迦南点点头,却又欲言又止,夜魅自是知道他是何意,“这里没有外人,方丈但说无妨。”
“也是,”迦南点了点头,比原先放的开了些,“夜魅,好久不见。”
“迦南方丈才是别来无恙。”
“那年的事,我并不知晓,之前我说的,也都是真的,对于师兄效忠于谁,在做什么,我一概不知,这些年我不是没有送出过信件,却从未收到回信,那些信不石沉大海,就是原路返了回来,我唯一确信的就是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