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采隐隐知道些韩同心的心事,因而从不在韩同心面前提起姜宪。此时闻言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的诧异,轻声道:“奴婢也没有打听。不过,听慈宁宫的内侍们说,这些日子太皇太后招了田御医的侄媳妇进宫服侍,现在每天都跟着那田刘氏学什么太极,学得颇有些成效。元宵节那天,太皇太后从慈宁宫一直走到武英殿,还爬了城楼,回去之后喘都没喘一下。嘉南郡主觉得好,这些日子和清蕙乡君好像也在跟着那田刘氏学太极。”
韩同心心里顿时就像有把火在烧。
姜宪为什么总是比她好!
之前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她也认了。
可现在呢,她贵为皇后,姜宪却在嫁了个要在外面打仗,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丈夫,自己却独守空闺不说,还被皇上气得个半死。她倒好,一个人跑回京城来,不管丈夫,不管公婆,安安逸逸地住进了慈宁宫,还像没有出阁之前一样,陪着太皇太后玩这玩那的享乐!
凭什么啊?
韩同心不服气。
她丢下手中的需要做夏装的宫女、内侍的名册,冷着脸对盈采道:“走,我们去看看那田刘氏都教了些什么?连嘉南郡主都感起兴致来。若是好,不如让那让田刘氏……”转念想到赵翌护着慈宁宫像护食似的,生怕她去碰了一下的,她虽然贵为皇后,可若是去要田刘氏,只怕是连太皇太后也会得罪,遂忍了口气,道,“就让那田刘氏也给我推荐一个人告诉我学学那太极。”
什么她姜宪好吃好喝好玩的,她就得在这里劳心劳力?
就是那白愫,一天到晚地巴在姜宪的身边,也比她过得快活。
这三宫六院的事,她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