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生一下刹住了脚步,急着回头跑了过来。把人群里被摁在煤灰堆里的向远扒拉了出来:“你刚说什么?谁不在了?什么意思?”
向远好容易挣脱了束缚,不住地喘粗气,喉咙里都是煤渣,刚才又吼了几嗓子,特别难受,脸上被蹭地都是煤灰,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你爸!我说的是你爸!”
话刚说完,江海生对着他又是一拳,仰面又倒了下去。
向远气炸了,一个翻身起来,对着江海生就是一脚,俩人撕扯成一团。群众们一时吃不准要帮谁,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慌忙把两人拉开了。
向远缓过一口气,对着江海生说:“我真是江海河的朋友,你看我单枪匹马来的,像是来找你的事儿的吗?”
江海生刚才急昏了头,忙问:“我爸怎么了?”
向远看了看周围,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一句两句说不清。”
坐在车内,向远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把近期的情况大概和江海河说了一下。
江海生听着,当时就傻眼了,人懵掉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时任性,一跑了之,结果闯下了滔天大祸……
向远只提了父亲不在了,母亲还在医院,小河一个人在撑公司,慢慢还债,细节没多说。江海生一直干坐着,先是呆呆的,后来对向远后来说什么反应不大了,向远就没再出声,看着他。
过了好久,江海生抬手开始扇自己的嘴巴,然后嚎啕大哭,边哭边打自己,停不下来,他这时无尽的懊恼和悔恨,他知道自己打死自己也弥补不回来这一切了,但是他这时候恨不得死得是自己,自己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
向远没拦他,后来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儿,说:“我人已经来了,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如果不想回,我也不勉强你,我能帮小河,主要来见到你,知道你人没事,平安就行了,他知道了也好放心。”
江海生想都没想:“回,赶紧回,再不回我还是人吗?”
☆、需要给你开门吗
江海生基本没什么行李,随便收拾了就求着向远赶紧往回赶吧。
向远把他带回到县城的宾馆,让他先洗个澡收拾一下。等江海生洗澡的空,他给江海河打了个电话,正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告诉小河。
那边江海河接得很快,根本没给向远说话的机会:“向远,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打通啊!你跑哪儿了啊?我急死了,我…我给你说,我妈醒过来了!醒过来了!你在哪儿啊,我特别想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