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会意,立刻足尖点地,轻功朝前飞了出去,白秋令和程青怀一前一后跟上。
“单长老?”唐昀把那人从灌木丛“揪”出来,哭笑不得问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原来是相识的人,抱歉,我以为是生人闯了进来。”这是白秋令今日第二次“错怪”了好人,不免觉得窘迫,连忙又道歉解释。
唐昀挥挥手,笑道:“无事,单长老脾气好,瞧你这机灵乖巧的模样也不会乖你,你放心吧。”
“......单长老海涵。”白秋令向单修明作揖问好,单修明拍拍衣服下摆抬起头,慈眉善目,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了些柔和慈爱。
“年轻人,多些警惕心总是好的。”单修明向唐昀行个礼,又道:“阁主,今日我来是佟长老说他顺道要去吃喜酒,耽误些时日,告个假。”
“这种小事让他们传个信就好。”唐昀道。
单修明颔首应下,也和他身后的程青怀问了声好,视线落到白秋令身上的时候,他又笑问:“这位少侠气度不凡,请教尊姓大名?”
“长老言重了,白秋令,方才多有得罪。”白秋令极正式地躬身行礼,单修明忙伸手去拦,唐昀见两人这问个好都没完没了,拍拍白秋令的肩打断他道:
“好了秋秋,说了单长老不会计较这些,这是我凭楼阁四大长老之一,单修明单长老,那日在永洛拦你那位便是佟长老。”
一经唐昀提醒,白秋令立刻对那位老人有了印象,武功高强,缠着他是不打也不骂,最后被他“识破”吃软不吃硬,与他喝了一顿酒才得以脱身。
单修明说明了来意,没别的事便要转身离开,看见唐昀手中那玉佩之时皱着眉思索片刻又转了回来,问道:“阁主这枚玉佩,是何处得来?”
“长老可见过?”唐昀将半枚玉佩递给单修明,待他仔细看了看,又问:“长老若是见过这枚玉佩还请告知,这可能与姐姐的死有关。”
四大长老都是唐婉留给唐昀的人,唐昀一向是信任他们的,许多事除了程青怀,便是交给他们做,尤其是单修明,从唐婉建立凭楼阁开始便跟在她身边扶持,与他们爹娘还是故交旧识,算得上是信任有加。
单修明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片刻,道:“这玉佩我见过一次,但——”他抬眼看了看面前三个人,欲言又止将玉佩还给了唐昀,叹息道:“阁主,当年的事......老夫不敢多言,若真是与这玉佩主人有关,阁主还是......”
唐昀看单修明这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高声追问道:“长老有话便直说,我自有分寸!”
程青怀一声及不可察的叹息,白秋令偏过头看她一眼,她便对他摇了摇头。
第二十九章 凤台命案
“阁主!这个人你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啊!听我一句劝,我与你父母相识几十年,看着你们姐弟俩长大,能有今天着实不易,你何必要去惹这么大个麻烦?”单修明说得诚恳,白秋令看他那模样几欲要给唐昀跪下了,可唐昀还是不肯松口,上前一步又问:
“单长老像是已经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是谁,既是如此那便不要相瞒!”
白秋令看单修明实在为难,悄悄拉了拉唐昀的广袖,低声道:“长老许是有他的难处......”
“长老,今**若是不说,我就是将这武林搅个天翻地覆也不会罢休,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人找出来,你不肯说,我就将你当年的旧识一一问个遍!”
“你这!”单修明劝不动,指着唐昀手指都发抖,面上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可话到嘴边也只是长叹一声,而后不断摇头,“作孽!真是作孽!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程青怀生怕唐昀下一句话出来直接能将这年近六旬的单修明气死,忙出来打圆场道:“阁主,长老不说定然有他的用意,你给长老一点时间。”
“你们都跟过我姐,你们分明都不信我姐当初是走火入魔自杀,为何现在有了线索又不说与我?!”唐昀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他转身看着身后的程青怀,而后视线又落到沉默的单修明身上,来来回回几次,最后还是落回那半枚玉佩。
长久的沉默后,单修明又一声长叹,终于还是说起了这半枚玉佩,“若我没记错,这玉佩是...是当今武林盟主苏元思的。”
唐昀不可置信反问:“是他?!”
单修明说起武林盟主苏元思之时,白秋令在一旁也十分惊讶。他虽未见过当今武林盟主,但他若与单修明相识,应当也是年纪相当,莫非当年也是拜在司言门下?
他心中犯嘀咕,那边单修明已经将话说得差不多,“阁主,苏元思武功深不可测,你千万不要去找他,我虽说曾与他相识,但他也不可能看在我的面上认下这杀人之过!
“他是武林盟主,你得罪不起啊!你——”
单修明言辞恳切,唐昀盛怒之下却听不进任何人说的劝慰之话,他抬手甩开单修明,怒道:“不管他是谁,若是与姐姐的死有关,那便要偿命!”
程青怀心头一跳,知道坏了事,情急之下不知到底如何劝唐昀要冲动,迈开步子又往后退,原地打转走了几步,又听唐昀说:“若非与我姐的死有关,他的玉佩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姐练功的地方?”
“你这孩子!这件事你万万不可拿出去问,这、这不知道旁人又要嘴碎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往你姐姐身上泼脏水!”单修明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