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阁主,”白秋令突然转身,目光便落在了颔首浅笑的唐昀身上,随即他看着清羽剑穗缠着的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时语塞,忘记了转身这是要说什么。
“嗯?”唐昀还是笑着,松开手将那剑穗拍了拍,抬手闻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忽而伸到白秋令面前,轻轻浅浅地点在他鼻尖上,说:“这味道真是好闻。”
白秋令后退半步,下意识抬起拿剑的手挡了一下,皱眉道:“我用药制的,取了槐花入香,真正的花香做不到这样长久。”
唐昀挑眉,收回手后拇指还在那食指上摩了摩,抬眼视线落在白秋令身上,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片刻后笑了笑便也不再说话。
这一来二去白秋令也不冷了,他重新转过身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河面朝窗前又走了两步,目光所及之处泛着幽幽白光,仔细听来还有类似银器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他想去一探究竟,可身后还立着个**烦。
他踟蹰着想要直接飞出去,还未及他有什么动作,唐昀在他身后便抢先开了口:“永洛镇有个秘密,关于这半夜会结冰的河,秋秋肯定不感兴趣。”
白秋令不置可否,收紧了五指紧紧扣着清羽。
“不巧我昨天听到个传闻,好像是说,这河水之所以半夜会结冰,是因为有人在这河的上游铸剑。”
果然,唐昀这“铸剑”的传闻只说了个开头,白秋令已经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
今晚已经得了很多“便宜”,唐昀跟着白秋令这么些日子,深谙在他面前见好就收才是长久之计的道理,没打算卖关子,直言又道:“铸剑之人也不是那一般人,江南段氏——秋秋如此好剑,肯定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