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染,求你啦,你不要说不,请你不要拒绝我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爱的结晶的分上,你千万不要拒绝我请相信我,这么多年来,和匡曼芳在一起的只是一个叫王志南的躯壳,而他的心一时一刻也没离开你”
“你”
她的心咯噔一下,好像被整个翻了过来。如果说之前她还知道有过这样一个男人,可现在不会了,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认识过一个叫王志南的男人原来当年他已经从自己的语气里猜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可他还是那么残忍地抛弃了自己
“你让我恶心”她对着手机吼道,“你不是男人”
她的胃里一阵翻腾,什么东西直往上涌,她扔下手机,摇晃着朝洗手间走去。
雨洁见她跌跌撞撞的样子赶紧追了过去。躺在那里的手机不停地狂响,阿玉不耐烦地抓起手机喊道:“你烦不烦呀”
“小姐,对不起,你是阿染的朋友吧,告诉我,她在哪”
“你是谁呀你们这些男人真贱,人家都这样骂你啦,你还缠着不放”
“我该骂是我对不起她。小姐,求你啦,请告诉我,她在哪求你啦”
“哦,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不过我猜你一定是个帅哥吧,你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我喜欢。好吧,我最怕别人求我啦,就告诉你吧,起义路红蚂蚁酒吧”
阿玉也喝多了,放下手机她摇晃着朝洗手间走去,看到沈染和雨洁从洗手间出来,她挥动着手臂,“那个,那个帅哥还真痴情,痴情,他求我,求了我半天”雨洁一把抓住她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她把手一摆,“也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就说了红蚂蚁”
“雨洁,”已经吐空了的沈染,一下子靠在了雨洁的身上,“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出了红蚂蚁酒吧,沈染掏出车钥匙趔趄地朝地下停车场走去,雨洁使劲拉住了她,伸手朝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
“索亥,”雨洁嗔道,“都喝成这样,还想开车,这个年你是不想过了”
“过年”沈染一脚踩空了,幸好被雨洁拉住才没有摔倒,她又想起了余清扬,“一到年节,他就一定要和老婆孩子一起回老家,”她嘟囔着,“都说,爱情是超凡脱俗的,可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她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爱上一个有家庭的男人,真是我们的悲哀呀这也许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吧,因为我们偷了别人的东西”
打开房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一点,沈染跌跌撞撞地拔掉了所有的电话线,“一定是阿茹,”她嘟囔着,“肯定是她,她一定把我家的电话也告诉了他。”
“阿染,”雨洁倒了一杯水问,“有柠檬吗”
“有,在冰箱里。”
雨洁打开冰箱取出鲜柠檬切开,把柠檬汁挤在杯子里递给沈染。
“乖,大口大口地喝,很解酒的。”
说着雨洁走进洗手间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好不容易把沈染弄进浴缸里已经快两点了。回到客厅她这才舒了一口气,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半杯,倒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放在手袋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传来了余清扬焦急的声音,“雨洁,不好意思,这么晚了给你电话,”他几乎是在喊,“你知道染在哪吗打她的手机关机,打家里的电话线路故障,找不到她我都快急死了”
“哦,是清扬,”雨洁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酒,“她在洗澡哪”
“什么,她在干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她在洗澡”
“是呀,她在洗澡。”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在家里,在洗澡,竟然关机,摘掉电话,她应该知道,今晚她还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哪,她怎么可以关机”
“你以为你是谁呀”雨洁把酒杯重重地掼在茶几上,“你是她的老公吗”
“我,我”余清扬显然有点心虚了,“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哈,滑稽”雨洁讥讽地说,“你说你是最爱她的人,你可以为她做任何事那么请问,你现在在哪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出了什么事”余清扬紧张地问,“染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是呀,”雨洁说,“你知道一个叫王志南的男人吧,他来广州了,他说他可以为了阿染离婚”
“雨洁,”他提高了声音,“你说清楚一点,你们现在在哪里”
“紧张什么,我们现在在阿染的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拜托了,你告诉染,我爱她,我也可以为她离婚,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赶回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沈染刚从浴缸里出来,看到她象牙般洁白无瑕的肌肤、修长的双腿、高耸的乳峰、婀娜的腰肢,雨洁怔住了,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赞叹:“阿染,你太美了,你的身体简直就是艺术品,我都被你吸引了,难怪那么多男人为你倾倒”
挂断电话王志南叫了一辆的士直奔红蚂蚁酒吧,即使是在东北,他也很少来这种地方,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出入的当然是豪华的星级宾馆酒店、西餐厅、咖啡屋了。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气味、激烈的音乐和狂欢的男女发出的噪音,使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拧在了一起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定,招手叫过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