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没尽全力。
神树的事多少在她心上烙下了印子,生下了。
她不敢再想,若是又同上一次般专注的爱,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所以这一次,就算男人们巴心巴肝,掏心掏肺,她也是有所保留的接受,有所保留的对待了。
好在,男人们要求不高,他们只求留下,便已算世上莫大幸福。特别是,当他们发现,时语真的半点不思念神树,不思念时隽,不思念霍生以及另外那八个侍卫时,他们更加觉得自己能留下,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这便是所谓的幸福感知力不同所导致的么?
时语总是期望太多,所以,稍有不足便会觉得少了。
男人们只盼着有少少的就好,现在,多出许多,他们感天动地的接受着,觉得已经足够,足够。
“还要!”唯一觉得不够的,是某只小猫咪。
在这个六人的小圈子里,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餍足的小东西。
这不,挥舞着小爪子,晃悠着大耳朵,他努力的想要勾到娘亲手中果。
这是他的粮食,和娘亲的水一样好味道,但是娘亲总要欺负他,不给他吃饱!
小猫咪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用他不太喜欢的姿势走了几步,攀到娘亲腿上,踮起脚来去取那个红澄澄的果。
“小猫,你吃太多了,肚子都撑圆了!”时语轻轻戳了戳他额头,在他缩手来捂时,又探到他小屁股后头握住他尾巴。另一只手,举得远远的,就是不让他够到那枚散发着浓郁香的果子。
“唔──哇──”终于,小猫咪耐不住的哭出了声。
虽然爹爹们都说男孩子不能轻易哭,但是他太饿了,所以再控制不住,哇啦哇啦的嚎哭出声来。
“这孩子是病了么?”突的一个声音,让时语诧异的抬头,入眼,是一双清雅温柔的眸子。下意识的,她摇摇头,朝着这路人发了愣。美男子她在帝都见过许多,而且身边围绕的也不算少,但是,除了时隽,像面前这个兼具了优雅和温文的男子,她还算初见:“我只是逗他。”
“可否给弟弟一些水喝?”来人露齿一笑,有礼的走了过来,躬身朝着时语讨水。
在他身后,跟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双唇干涸,似是渴极了。
“好,请跟我来。”时语知道,这是本地少年人的特点,当他们在长身体时,对水和食物的渴望会加剧。当年子一他们也曾经历过,她觉得,那是成长所必须的事,不会侧目。但据说,旁的人会特别要求少年不准多吃多喝,一则省下钱粮,一则是怕他们长得太过高大。
跟着时语上前的少年,与时语一般个头,却算是较为壮实的身形,想来没被那美男子哥哥饿到渴到。
“你也请来点儿吧!”见少年捧着口杯猛灌茶水,时语干脆拎了个壶过来,想了想,又掺了小杯给那兄长。
“谢谢夫人。”男人笑着接过,小口得抿着,像是极有家教的氏族教出的姿态。
“不用客气。”时语终于把果给了小猫咪,那吃货刚还在抹泪,这会儿捧了果子吃得正欢,便不再哭闹而是专心的享用起来。
“夫人可知,附近有个猎户的草屋……”男人放下杯子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吾着小声开口打听。
“呃……你们可是临时借宿?”时语突然想起,那草屋貌似是被她们给占了,鼻子,琢磨着他们若是苦主,她要拿什么赔给人家。
“我……我们是来长住。”男人脸红了红,但却仍咬着牙,把目的告诉了她。
在时语看来,这幅姿态,还真就是脸皮薄的讨债者上门来了。
“呵呵……那个,若是你们不嫌弃,暂时住在我们家可好?”一时没好意思说茅草屋已被他们鸠占鹊巢了,时语脸红红的提议。
“这……怎么好意思……”男人似是脸皮薄得,见她说出这番话,隐隐还有些暧昧意思,便脸耳都红了个透。
一直在旁侧往肚子里灌水的少年,突的把水壶放下,闷哼一声,像是不悦至极。
时语也有些尴尬了,她想,那个少年肯定是知道,她和侍卫们占了草屋的事。而且从他们这里往后头望,不远处就正是那草屋改建的房子,若是眼尖的,依稀还能瞧出当初草屋的形貌来呢!
这下子,时语开不了口了。
两辈子她都不是与人谈论商议大事的料。而且最近的一年多来,接触的人几乎都是顺着她,难得遇到个上门“找茬”的,她本不晓得该作何处理了。
男人似乎见她闭口不谈,也红着脸坐在石凳上不再开口,像是想等她给个结果一般。
一时间,颇有些“你不说我就拖死你的气息”在此方上空盘旋不去。
“怎么了?”待到子一等人过来唤人吃饭时,便瞧见了三人的僵持。
哦!正确的说是两人。因为那个黝黑少年,还在时不时的往肚子里灌水,像是生怕被突的撵走后,断了他饮用一般。男人们过来后,通过子一的询问协商,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因为对方是为了寻家人搭建的草屋,而他们现在占了人家的屋子,便决定在旁边给他们重建一个。在修建的空档里,男人和少年就暂时借助在他们在家中。
除了那黝黑少年,旁人似乎都没什么意义的接受了。
不愧是当惯了老大的人,就连苦主寻上门的事,也能三两下摆平!
时语有些仰视的看着自家子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