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原来是担心这个……”南平王不经意地扬起眉梢,“其实现在圣上躺在寝宫内,他的病情到底如何,除了我们以及御医之外无人知晓。臣刚才从寝宫方向过来,听侍卫说,今早彤妃带着其他几个妃子想去探望圣上,都被挡在了门外。看来太子安排的人手还是很可靠的。”
耶律臻微微吐出一口气,道:“那是自然,若是让闲杂人等都能进去,岂不是乱了套?”
“既然如此,太子现在赶去狼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先将北胤王一党剪灭,太子可再赶回上京,到时候圣上无论是怎样,太子都已除去了对头,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耶律臻瞥着他,道:“可若是父皇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内不幸亡故……”
“殿下希望这消息什么时候传出,便可什么时候传出,区区一句话而已,又何须如此在意?”南平王说罢,抬头望着他,眼光中隐含着深意。
耶律臻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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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凌晨,天边才刚刚露出一丝白光,上京的城门便已徐徐而开,一身戎装的太子率领大军离开了这座尚处于宁静中的古城。
身边的禁卫首领回望皇城,忍不住道:“太子,您这样离开上京,就不怕南平王在朝中专权?”
“兵权尽在我手,朝中亦留有眼线,他兴不起什么风浪。”耶律臻策马前行,“先全力追击北胤王,速去查探他的下落。”
禁卫首领奉命而去,此后耶律臻率兵一路追查北胤王踪迹,在数个时辰后,便有人传来密报,说是北胤王已带着手下经过了廉州。
耶律臻不满道:“为何沿途官府没有将他拿下?”
“之前的几个府衙倒是派人阻击,但都被北胤王冲出了包围。昨夜他抵达廉州之后,廉州兵马司竟带兵与他汇合,一同启程离开了。”
耶律臻气极,“竟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官员?!速将他的家人关押起来,以儆效尤!”
探子尴尬道:“那人只怕是早有图谋,听说一家老小都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