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嵇康大吼。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想介意就介意吧,反正我不介意,你想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好不好?从养生之道来讲,生气可是非常伤身的,例如说,伤心气愤时心跳加快,出现心慌、闷等异常表现;伤肺生气时,便会出现呼吸急促,可致肺胀、气喘咳嗽,危害肺的健康;而伤肝时生气则可致肝气不畅、肝胆不和、肝部疼痛,还有……”
“够了够了!”嵇康头痛地揉着太阳,她还有脸在这里大讲养生之道,殊不知这气不就是她自己引起的吗?
“你头疼?那我帮你揉揉,来来,快点坐下……”七七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到地面上,而嵇康身上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无力抵抗。
“好了好了,你不要气了,这不?都头疼了,而且一行禅师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生气,不好不好。何况……”
“行了……我不气了行了吧,你就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了。”他无力投降,再这么下去,他非吐血不可。
“嗯,那就乖了,亲一个。”说着,没经过他同意就在他脸上“啵”了一个,而且还故意搞得很大声,亲完看到他又红了脸,乐得哈哈大笑。
嵇康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刚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看着她一脸偷亲成功的模样,娇羞中带着嚣张和得意,有着和一般女子不同的媚态,突然间,心跳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无波的湖面顿时荡起bō_bō涟漪……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张脸立即冷了下来,冰冻三尺,原来可以是在瞬间达到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现在十二时辰已过,为何我身上还是无法使出内力呢?”
七七也不管他的脸色是如何,要说变脸,司空风立的变脸速度更在他之上,被她师父荼毒了那么多年后,如果她还不能淡定地看待这变脸之术的话,那只能说她是白混了。
“相公,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因为我想跟你白头到老。你昨晚的药力是过了,可是就在刚才我靠近你的时候,你又中了‘去功散’,所以在以后十二个时辰内你还是不能使用内力。”看着他,七七天真烂漫地眨了眨眼睛,对他抿嘴一笑,很是邪恶,像恶作剧的小孩子。
在来之前她就打听好了,他的武功很不错,自小拜师学武功,然后又自成一派,所以她才不会那么傻恢复他的武功,万一打起来,遭殃的可是她啊。司空风立的武功是很了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教她,所以到现在她为止,她还是只会三脚猫功夫,一些拿不出台面的花拳绣腿,唯有轻功倒是不错。
纵使他平时定力再好,此时也恨不得吐血三升,怪不得刚才他还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原来又是被下毒了!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膛大大地起伏着,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做什么?你是说下毒这件事还是那个呢?”每次说到“那个”二字时,她的身子必然配合着扭一下,作出小儿女姿态。
嵇康看得满脸黑线,很想告诉她,不是把腰向右扭一下,然后又向左扭一下就叫作害羞,她这样还不如说是在做扭腰运动恰当些,“就是你为何要骗我到这里来,而且还不知廉耻地做出这种事?”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这个皇家小姐会真心喜欢上他。
“相公啊,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我都讲了好多遍了,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在一起,但你又不理我,所以我就只能硬来了,花妈妈说‘霸王硬上弓’是很有效的。”直率地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直看着他,“而且七年前我看了你的身子,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七七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道。
“滚开,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他咬牙切齿,太阳上青筋尽现,这“狗皮膏药”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七年前他哪里认识她,又何来被看了身子这么一回事呢?
“你看,多沉不住气,又生气了,这可不好,如此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事呢?”七七将司空教训她的那一套全部斗出来给嵇康,“有首打油诗是这么写的:
人生就像一场戏,今世有缘才相聚……世上万物般般有,哪能件件如我意。为了小事发脾气,回想起来又何必。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分泌有害物,促人衰老又生疾。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小人量小不让人,常常气人气自己。君子量大同天地,好事坏事包在里……后面还有很多,回去我叫人写下来后裱起来,然后挂在你房里,以后你要生气的时候,多看两眼就行了。”她曹七七是什么人?岂是你叫滚就滚的人?
七七的确是脸皮“厚颜无耻”到了很大的程度,刀枪不入说的就是这种人,所以对嵇康的冷嘲热讽丝毫不放在眼里。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平时很注意养生之道,也深知生气的确对身体很不利,可是今天这场面,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这女子明明不顾道德礼教,对他做出这种事,不知羞愧不说,还反过来头头是道地叫他不要生气,还用这乱七八糟的诗来讽刺他是没有肚量的小人!他能不气吗?
“我想跟你成亲啊,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