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清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坐起身对李沅说:“王爷,臣要洗漱了。”
“你叫我什么?”李沅不仅没有回避,眼神反而愈加热烈起来。
“玄初。”林子清想到之前李沅与他提过的以字相称,便改了口。
然而李沅却还是不甚满意,用林子清恰好可以听见的声音嘟囔道:“字都是让别人敬称的。”
这就差直说让林子清叫他“沅郎”了。可在夜里缱绻缠绵之时,林子清能对着李沅叫沅郎,一声声的摧人心肝。但真到了青天白日里,对上李沅那放肆的目光,“沅郎”这露骨至极的称呼他是怎么也不肯再叫了。
无奈之下,林子清只能换了另一种算得上亲近的称呼,对李沅笑着叫道:“郎君。”
李沅素来喜欢看林子清笑,他便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谓,起身让人打来热水,却不叫旁人进来服侍。两人的外袍虽有些凌乱,但仍算是好好地穿在了身上,可躺了一夜之后,发丝凌乱需得再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