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不要想着偷懒,小姐要休息了,没有她的吩咐,你不准离开半步。”喜娟走到门口把门阖上,趾高气扬地说道。真是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炎子吟想到,不过依旧乖顺地站在门外。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炎子吟顿觉手脚酸麻,仰头看着天空,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被云遮盖了,天空变得白茫茫的,空气也更加闷热和潮湿,像有一个无形的蒸笼罩着大地,好多小鸟在不断盘旋,这可是是雷阵雨的前兆,我怎么就那么背了,炎子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天空变得灰蒙蒙了,一会儿又是黑乎乎的.近处的树木开始微微点头,闷热的空气也开始缓缓流动.刹那间,尘土飞扬,树木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摇摆着,她这才透过气来,迎面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整个大地照得白亮白亮.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猛力地打在屋顶上,少顷,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
雨越下越大,她费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周围一切都是模糊的,她索就闭上了眼睛,昨晚那幅血腥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冰凉的雨水浇在滚烫的脸颊上,顿时舒服了很多,她不禁有些贪恋这样的清凉,仿佛这样,一直压抑的心才会跳动起来。炎子吟又睁开了眼睛,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忽然向后栽倒而去,或许这样自己可以回去。
“王爷,我说过,子吟绝对不是细作。”秦风兴奋地说道,他们本来的计划是故意让子吟她们回家,然后跟踪她们,一探虚实,虽然据隐衣士情报,府里进了探子,但他们想知道她们究竟知道了多少。昨天,按照计划是秦风和行云两个人跟踪她们的,但是在临出发之前,南不极突然也追了过来,秦风想,可能到了这个节骨眼,王爷也得步步为营吧,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他也亲自出马,但如今子吟的身份已经清楚了,昨晚他们一直偷听着她们母女养的对话,她虽然进府的动机不纯,但也是被那对养父母所逼迫,而且还差点被她养母杀死,幸亏他们去的及时。
“什么怎么办,现在她不是一线牵的细作了,你以后就可以无所忌惮了?”行云瞟了他一眼,说道。
“王爷,我有个请求。”秦风没有理会行云的冷嘲热讽,向南不极行了一记礼,恳切道。
“秦风,你说吧。”正沉浸在上官云飞那传过来的信的南不极抬眸说道。
“我想让王爷把子吟赐给我。”秦风竟有些羞涩地说道,站在他对面的行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他实在看不惯这个大个的男人像个娘们一样。
南不极猛的抬起头,凤眸在秦风的身上定了会儿,流光熠熠,有什么不对的吗?秦风疑惑地看了行云一眼,子吟只是府中的一名普通的婢女,当初她的那对父母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所以她算是府里的人,秦风想娶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王爷吃迟迟不说话了,本来以为南不极会大手一挥,“那就赐给你了,什么时候帮你办个酒席。”
行云微叹了口气,果然红颜祸水,他们亦是主仆亦是兄弟,昨晚王爷对子吟的怜惜,他都看在了眼里,只有秦风这个莽夫还在云里雾里。
“秦风,先将儿女情长放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可不要本末倒置了。”行云告诫道。
“行云说的是。”南不极笑道,下巴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但是笑容未达到眼底,就消失殆尽了。
“那我先谢谢王爷了。”秦风欣喜地行了一记礼,心想王爷算是答应了。“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子吟。”说完,不顾外面的瓢泼大雨,冲了出去。
继而南不极又埋下头,研究着上官云飞的计策,刚才还理清的头绪,突然又混乱起来,内心突然一阵阵烦躁。
在花园里那个穿着青色衣服,对着自己喊,“王爷来了”的小丫头,巧笑倩兮,眉眼弯弯的笑着,让自己做她的奴隶……
“行云,我出去走走。”南不极站起了身,也冲进雨中。“王爷,伞……”对着他的背影,行云无奈地喊道,他摇了摇头,也跟了出去。
雨哗啦啦地下着,一朵朵溅起的水花在她周围盛开,也开在了她的唇上,脸上,衣服上。她旁边的门正无情地紧紧闭着,周边的花朵也正受着大雨的摧残,残花一地,散落成歌,雨有韵,残花痕。
当南不极走到谢宛莹所居住的蘅芜苑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有片刻的窒息,心遽然抽搐,好像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在梦中般抓不住,一场大雨仿佛是一片浓雾般,遮住了一个如花的美眷。
少顷,他已经跑到了炎子吟的身边,雨水毫不留情地在那个弱不禁风的身体上盛开一朵朵水花。
“子……子吟。”他摇晃着这个瘦弱的身体,喊道,紧密着地双眼没有任何反应,就连那片密如蝶翼的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南不极脱下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刚把她抱起来,秦风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南不极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子吟,子吟,你怎么了?”秦风声嘶力竭,“秦风,该快把她抱进屋里。秦风这才缓过神,南不极走到那散紧闭着地门,“啪”地一声踹开了,一如当初他踢开柴房门时的声音,不过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只是虚有其表一扇朱漆木雕门摇摇晃了几下发出如垂朽老者一般无力的“吱呀”声,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穿着红肚兜的谢宛莹如梦中惊醒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