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过来,”讷敏招手叫过弘昐,然后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你小子少在这儿跟我装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可就要给你派差事了。”
“请额涅吩咐,”弘昐夸张的行着礼,“儿子必定肝脏涂地。”
“去,你要真敢肝脑涂地,看我饶不饶你?”讷敏瞪了弘昐一眼,这才开始吩咐,“你们三兄弟抱成团,遇到事情当然要有应对,这出谋划策的事儿,可就交给你了。”
“我?”弘昐有些犹豫,“儿子倒不是想推托,只是我现在经历的事情不多,与大哥的见识还相差甚远”
“经历的事儿不多,可以多经历,”讷敏笑着说道,“见识少,也可以多弥补,皇家封爵,至亲王已经到头了,你们阿玛已经打下了坚厚的基础,接下来,他还会为你们多去铺路,而你们,也要多加努力进取,这样咱们雍亲王府才会蒸蒸日上。”
“是,额涅的话,儿子铭记在心。”弘昐郑重的答应着。
等到弘昐离开了,讷敏才扬声说道,“爷,您觉得怎么样?”
“有什么怎么样?”四阿哥应声走了出来,不以为然的说道,“本就是用不着的事儿,弘昐是聪明,可聪明的人多了,你也聪明,爷我也不傻。”
“谁敢说爷傻?”讷敏笑着让四阿哥坐下,又去倒了碗茶送上,“那他才是十足的傻瓜。”
“少打岔”四阿哥横了讷敏一眼,“说实话,你怎么会疑心起自己儿子来了?”
“我不是疑心他,”讷敏笑着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元寿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如无意外,是要承爷爵位的,爷和我对他也有着厚望,小三最小,咱们对他也多偏疼些,但弘昐的心思灵动,也很让我欣赏,我希望他们三个在一起,元寿是主帅,赐福是军师,小三是先锋,如此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就没多少事是不能应对的了。”
“要应事,他们还早着呢,等多学多经历个几年之后再说。”四阿哥轻哼着,随后又告诉了讷敏一个消息,“硕亲王府的事儿,有结果了。”
“是吗?”。讷敏忙问道,“是怎么定的?”
“硕亲王削爵,其福金赐死,”四阿哥说道,“假儿子问斩,那个歌女削发为尼。”
“快到年下了,”与想象的大致相同,讷敏还是有此疑惑,“没人劝缓吗?”。
“劝倒是有人劝了,”四阿哥说道,“但汗阿玛离腊月还有些时候,就不拖了。”
估计康熙是想早解决早了,省得留下这些不知安分的,再惹出什么烂事来,这样一处置,爱闹腾的不是处死就是被关,其余人等也没逃脱干系,硕亲王的爵位被削,他已经出嫁的三个女儿也从郡主变为了平民,在夫家的日子十之八九是要难过的,而皓祥,也要与其亲母和亲父一同择日将亲王府腾出来。
当然这些人以后的日子是好还是歹,讷敏是不关心的,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唉,莫名其妙的出来这么个事儿,倒让人不知该做何表示了,愤恨、快慰、叹息,好象都有点儿不对。好在咱们虽被牵扯了些,到底没象新月之事那样受牵累。”
“你不是在太后玛玛的中做分辩了吗?”。四阿哥对那家人全无一点好感,“敢对你不敬,那个女人也是自已寻死。”
“那有什么的?”讷敏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又没怎么样,只要没对爷造成什么损害就好。”又转移着话题道,“今儿个年家的人来量屋子了。”
“来什么?”四阿哥没明白,“量什么屋子?”
“量年妹妹将来要住的屋子,”讷敏笑着摇摇头,“怪不得爷一时想不到,我当初的嫁妆是由皇家出的,咱们府又只请封过侧福金,现在年妹妹却是不同,她是皇上亲赐,虽不是嫡妻,却也是能上玉碟、握有宝册的,她娘家来量屋子,照尺寸打家俱以为嫁妆,也是常理。”
“他们没乱走吧?不少字”四阿哥想想确实是有这个规矩,却还是多问了一句。
“没有,”讷敏笑着说道,“年家也是官宦世家,派出来的事自然是懂规矩的,既没乱走,也没多问。”
讷敏重生这一世之后,已经总结了教训,与其他女子争得再多,也不如四阿哥的信任与看重,所以虽然前世最大的敌人即将进府,她也坚决一句坏话也不说,让四阿哥自发认为自己对年氏是尽心照顾,比上多少眼药都管用。
既然要表示自己对年氏的照顾,讷敏就继续往下说道,“不过,她们虽没多问,我却是动问了几句,过了年,年妹妹就要进府了,总得了解她的喜好,才能做更好的安排,也幸好是问了,听年家的人说,年妹妹是很喜欢清雅的,这样我原来想将她安置在离我往处相近之处,以便加以照顾,就显得不大合适了,所以我就让她们多量了一处地方,就是靠近翠然亭的那间。等爷回来做决断之后,再使人去告诉他们按哪个去做。”
“这事儿,你拿主意吧。”四阿哥皱了皱眉。
“那就选翠然亭旁边的那间吧。”讷敏笑着说道,“明儿个我就派人去年家告诉他们。”
“你对年氏,”四阿哥看了看讷敏,“好象挺上心的。”
“什么好象挺上心?”讷敏笑睨着四阿哥,“我是真的上心,爷见我对侍候您的哪个妹妹不上心来着?”然后又摇摇头笑着,“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会对年氏上心,首先当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