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繁尝到了做女神的甜头,也就摆出一副女神的姿态对神延颐指气使。在这点上神延应付她还绰绰有余,他受不了的是,苏小繁口口声声不跟他睡,摆完庆功宴后却照样遛到了他帐里,看到他还一副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男女有别,你怎么跑我帐里来啦?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啊……”
合着神延的帐篷已经何时成了她的私有财产……他正坐在灯下看书,闻言用书磕死自己的心都有。
“你不随便……难道老子是那种长得很随便的男人吗?!”神延黑着一张脸。
苏小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轻车熟路地霸占了对方的床榻,把自己裹得跟蚕茧似的。然后就听见她在辗转反侧,抱怨如何如何。从她来了之后,神延捧着本书就没看进去一个字儿。
“你再罗里吧嗦的老子就来睡觉啦!”到后来他实在忍无可忍,把书一摔,干等着眼吼了起来。不料苏小繁欢欣鼓舞地拍了拍榻,一点儿也不“随便”地说:“好啊好啊!”
后来神延才知道,自己就是从那时刻起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苏小繁完全是把他当作一个取暖的工具在利用,而且在这个工具出现意外走火事故时她不但不加以体谅积极维修,反而对意图不轨动机不纯的神延进行神上的荼毒和体上的摧残,总之一句话,她要你抱着,又要你遵守圣徒法则,别说动作,你想都不要想,你一想就发笑,一笑她就知道了。
所以在不久黄泉只身御剑来到北疆之时,看到神延那副神萎靡的样子只当他纵欲过度,正打算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想不到对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眼泪汪汪地说:“别提了,兄弟我这阵子过得是生不如死啊……”
等黄泉看到苏小繁那副“采补阳”炼得妖气冲天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拍着神延的肩深感同情地说:“革命尚未成功……”
黄泉的到来对苏小繁是个打击,他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导致苏小繁在军中威望急骤下降,加之在苏府的小矛盾,苏小繁没少给他脸色看,这一来有些水火不容的趋势。
黄泉看到那两人“打情骂俏”时,都会滋生一种衰败感:“到底是同床共枕了的……”实在受不了时就会大吼大叫:“你们俩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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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的雪地里,一记黑影恍若闪电般掠进远征军主帅大人的帐篷,此人身后紧追不舍的却是黄泉,他如风的速度简直到了“鬼见愁”的程度。
狂风如嘶中,帐内突然传出女子的痛呼声,与此同时,神延如影随形地持剑追了出去。
当黄泉急入帐内询问时,苏小繁瘫在榻上气息奄奄地说:“我中暗器了……”再联想到神延追杀那名黑衣人时满脸杀气的样子,黄泉信以为真,火急火燎地在她身上检查了一遍,然后脸色就变得云密布了。
“你所谓的暗器,不是指这个吧?”他捡起一物事,有些哭笑不得地问。
“不可能啊,明明那么痛……”苏小繁瞥到黄泉手上的信笺,完全不敢置信。如果那样,岂不是辜负了她刚才那道杀猪般响亮的叫声?她又把自己从头至尾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果然连毫毛都没伤到。
黄泉看到她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正郁闷着呢,神延铁青着脸回来了,看他那样儿就知道刺客没抓到,还反惹了一身骚。“逃上雪巅了。是个女的,很厉害。不过应该不是苍狼族的,擅用巧技,路数也不同。”神延在桌旁坐下,喝着茶言简意赅地说。他虽然想让自己悠闲放松起来,可是肩背还是绷得紧紧的,脸色也相当沉。
妈的,都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吗?他在心中暗咒,手指攥紧了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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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远征军就接到了向雪巅发动总攻的命令。没有了悼月狼的庇护,苍狼族威势大减,庶几成了瓮中之鳖,一举夷灭应该不是问题。远征军各将领都发表了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说来鼓舞士气,效果相当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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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繁昨晚上因为那封来路不明的信和神延闹翻了,一直闷闷不乐。那封信没有署名给谁的,所以神延秉着霸权主义神强行私自拆阅,而且凶巴巴地拒绝了苏小繁那个“就看一下下”的委婉请求,苏小繁也不是棵什么好菜,软的不行来硬的,导致后来神延的帐篷都被她毁了,两人“风花雪月”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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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的庭院内,优姬提着喷壶浇灌着一排荼如星火的植物,但洒在花梗冰壤中的不是水,而是一撮撮暗紫色的火苗,从壶嘴里倾倒下来,融化了一块块晶莹的冰。伺候完这些植物,她转回房取了一只小巧的药罐子,走到一盆覆盖着厚厚冰壤的东西面前,将热气腾腾的药水浇灌在无暇的冰面上。霎时,如热汤沃雪,冰面四分五裂,一株黑小草破冰而出,茁壮成长,眨眼间盛开出带玉边的白色花朵,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红晕天成,宛如初承新露含羞带怯的美丽少女。
这便是玉枯荣花,日出夜隐。
“明日服了玉枯荣,公子病愈之后有何打算?”优姬余光瞥见容世斜倚门前立了许久,此际不咸不淡地发问。他刚刚醒转,眼神清冷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