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吃馒头,你这要怎么堵我嘴?」却见千兰影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
「那你就当是在吃馒头,然后给我闭嘴吧!」说罢,又气鼓鼓撇过头去。
千鎏影不禁咧着嘴腹诽道:「娘的,小妹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两人对话之间,墨天痕与素霄又走过数招。墨天痕只觉对方剑法宛如在绘制
满天星图一般,每一击皆有不同意境,却皆蕴含天地至理,大道归宗,繁奥无比,
自己探招接招之间,竟渐渐陷入拆招解招的泥潭难以自拔!
御逍遥静观场上战局,心底已有几分定论:「墨天痕一心以招对招,弃己所
长,此刻反被素霄的『天星十二赐』所制,如若再不思变,便要止步于此了!」
墨天痕也心知不妥,穷则思变,当即运起双式联招,双手「斩立决」搭配
「剑断妖邪路」,墨武重锋顷刻森然泛寒,锋锐之气,肃杀之意,竟令修为略低
的三教子弟瞬感背脊一凉!
素霄见状,挥剑斜掠,婷婷凝立,宛如青松立地,笔直英气!随即,手中长
剑星华大绽,隐见风雷之意,风雷之中,亦有锋锐寒气,蓄势待发!
二人强招将出未出之际,将神校场中竟是天光黯淡,风云变色,墨天痕断邪
辟易之招,剑未出,意已可断万物,素霄剑驾青雷,势如飞马腾烈,两记剑法各
具特色,奇绝当下,令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决胜了!」御逍遥眉眼一动,知晓此招过后,便是二人胜负之刻!
墨锋利,青雷跃,冲击一瞬,剑气四窜,霹雳飚飞,校场地面顿现刻痕无数,
映证激烈交锋!墨武春秋横搅竖挫,穿行雷中,眼看一破来招,却见滚滚青雷之
中,似有一骑飞奔,座上之人扯弓引弦,飞箭电临!
「果然!暗藏的是骑射之势!」墨天痕换招之前,便以剑意所练就的剑感察
觉素霄剑式之中暗含锋锐之气,如今得到验证,更添自信,左手「斩立决」蓄势
而发,无边剑意纵斩而至,将那骑射之势凌空一分为二,素霄之招——破!
电歇风收,二人原地凝立,互望半晌,素霄忽道:「以你之内力,压过我并
非难事,为何不用?」
墨天痕拱手道:「说好比剑,自然是想在剑上求胜。」
「家师的『天星十二赐』我修行至今,从未输过招式,你的确在「剑」之一
途拥有非凡体悟。」
「素霄师姐过谦了,天痕胜的侥幸。」
「你才是过谦的那一人。」素霄浅笑一声,转身对御逍遥举手道:「此战,
素霄认败!」
儒门阵营顿时欢呼雀跃,最终四个名额已然确定,儒门占据两席,已算是战
果丰硕。东方晨妍心中亦是欢喜,正气坛只出两人,两人却均踏入终演,想来夫
君也会为之开心吧。
「走吧!」千鎏影起身道:「打完啦!」
千兰影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二人走至半途,却听千兰影忽然幽幽道:
「大哥,终演之时,我能去看吗?」
「啊?」千鎏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道:「是打算去给你的驸马爷
摇旗助威吗?」
千兰影被这不正经的大哥气的实在没话说,又狠狠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
气鼓鼓的道:「我又不是你的兵!干嘛要问你!我爱去就去!哼!」说罢头也不
回的往自己帐中去了,只留下千鎏影在原地摸着脑袋和小腿肚子道:「我又没说
不让你去……你自问自答也就罢了,打我作甚?」
武演结束,校场内人员渐渐散去,陆姓女子与小舒登上马车,剑沧溟则在车
前牵马而行。突然,陆姓女子道:「剑老,这三日下来,你觉得谁会是最终胜者?」
剑沧溟道:「最终胜者,应是煌天破。」
「为何?」
「天纵之资,确实无人能及。」
「那,何人可与他一较长短?」
剑沧溟沉默片刻,道:「若只论武演,唯籁天声与其胜负在四六之间。」
陆姓女子道:「既然只有一人,为何会思考甚久?」
剑沧溟老实道:「一人颇具潜力,但仍欠火候。」
「何人?」
「正气坛,墨天痕。」
「为何是他?」
「小小姐两日都在此观战,想必心中所想与老奴大抵相同,又何必再问老奴
呢?」
小舒在一旁道:「陆姐姐熟稔兵法,向来都喜看下克上、弱胜强的戏码,此
回定是也认准那墨家公子潜力非凡,有一战之资,才会如此中意此地的。」
陆姓女子轻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小舒歪头疑惑道:「一半?」
陆姓女子双手置于膝头,身形娴静而清逸,淡淡柔音中,却有着与其外表截
然不同的英气豪迈:「我的确喜看下克上,弱胜强,但我所喜的,非是以下克上
的奇迹对决,而是以弱击强,毫不畏惧的坚韧品性,人之一生,唯有『意志』,
才是最为珍贵的资产呐!」
「意志?」小舒听的云里雾里,剑沧溟却面露微笑,似是对陆姓女子之言颇
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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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将夜,远在邑锽的墨天痕众人已返回无涯学舍休养生息,为即将到来的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