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毡房,看到了他一向敬佩与畏惧的苏满树。他是他阿姐的夫君,从他阿姐的言语中,苏满树似乎对他阿姐还是很好的。
他走到了苏满树的面前,拱手作揖道:“多谢苏将军,让我姐弟二人能重新相见!”
“嗯。”苏满树淡淡地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林轩沉默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我家阿姐已经嫁您为妻,还请苏将军好生待我阿姐。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负我阿姐,我定然原封不动地向你讨回!”
苏满树看着他,摇着头说:“你先把你自己的小身板练起了吧!如今,你是西北边疆的将士,不是京城林相府的公子,你若是想要威胁我,也至少自己有些资本方可。就你如今这般,就算我负了你阿姐,你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林轩被苏满树堵得哑口无言,怒气冲冲地吼道:“苏将军,我林轩,一定会加倍习武,我一定会保护我阿姐的!”
苏满树望着他,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轻声说道:“我等着你那一日!”
“好!”林轩一口应承,然后纵身上马,扬鞭儿去!
南巧见林轩走了,掀了门帘走了出来,与苏满树道:“他不过是个年纪小的小少年,你与他较真做什么?”
苏满树把南巧搂紧怀里,抱着她亲了亲,说道:“为夫欺负他,你是不是心疼了?”
“你没有欺负他,你不过是用了激将法的。如今他年纪小,不懂事,日后定然会理解你这个做姐夫的苦心的。”
苏满树哈哈大笑,抱着南巧道:“只要我家媳妇儿不怪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吸了吸鼻子说道:“夫君,谢谢你!”
谢谢你,我把的阿轩找了回来,失而复得!
苏满树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算是我的功劳,你的弟弟是齐王救下来的,我只是偶然发现了他的身份,最终确认罢了。”
“不管怎样,我都是要谢谢你的,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家人。我如今知道阿轩还活着,我们林家还有后,我已别无他求了。如今他又因为晋安哥哥的照拂去了先锋骠骑营,又误打误撞地成了唐启宝的徒弟,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比留在京城里养尊处优好!”
“嗯,也是。不过,他倒是对你这个长姐十分的偏护,竟然又是一个与齐王目的一样的,妄想着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苏满树想起林轩要带着南巧走的举动,实在是无奈,只得摇头叹气。
他看向南巧,眉头就紧锁,忍不住问她:“月儿,为夫是不是真的亏待你了?为何他们一个个的都如此认为?却看不到我的一点点好?”
南巧抱着心里受了伤的苏满树,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踮起脚尖,搂着苏满树的胳膊,说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好,我知道,只有我知道,我才不舍得让别人也知道的!”
苏满树皱眉皱的更紧了!
南巧歪着头说:“万一别人也知道了你的好,把你抢去了怎么办?”
“我一个大老粗,除了你,有谁能看得上我?”
南巧噘嘴扭头,恨恨地道:“还说没有人能看得上你?你家里可是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位让你兼祧两房的媳妇儿了!”
苏满树一直忙着营地里的事情,也未曾抽出空去处理镇子上苏家的事情,如今被南巧提了出来,他立即保证:“月儿,等营地里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就把这件事解决了,决不让你烦扰!”
南巧在他的怀里,朝着他重重地点了头。
林轩骑着马,一路朝着先锋骠骑营奔去,刚到营地门口,就接到急令,齐王殿下想要见他。他也来不及下马,又立即调转了马头,急忙去去了齐王殿下的营帐。
齐王见了林轩,开门见山道:“阿轩,本王有件事情与你说,是件好事!你赶快收拾收拾,与本王一起来!”
“殿下是何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轩一头雾水地跟着齐王急匆匆地赶到了后营,当看到苏满树间熟悉的毡房时,他立即明白了齐王殿下的意思。
齐王晋安说道:“阿轩,本王来带你见个人!一定是你想见的人!”
“殿下,我……”
林轩还未说什么,不远处唐启宝走了过来。他一直喜于自己当了爹爹,也没注意林轩身边是何人,惊讶地大喊了一声:“徒弟,你怎么又回来了呢?你不是刚刚才走吗?我师娘刚才还问你何时能到先锋营!”
林轩急忙与唐启宝行礼,说道:“师父,这位是齐王殿下。这位是……”
“唐启宝?”齐王晋安对唐启宝是有印象的,当初能从郑大财主家拿回西北镇子码头管辖权,皆因唐启宝违反军规、私自出营,虽然他是误打误撞立了功,最后功过相抵了,不过唐启宝这个名字齐王殿下自然是记忆尤新。何况,唐启宝的父亲,曾经是前锋营的主将,虽然当时齐王还不曾接手西北军营,但是如此英雄人物,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林轩立即说道:“殿下,这位就是末将的师父,唐启宝。”
“你今日来过这里?”齐王皱着眉头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是,末将今日来过这里,也见过了苏将军的夫人。”
李源说完,朝着齐王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头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末将今日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