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君子,说不碰你便不碰你。”
舍轻烟算是焉了,眼看着北阴似乎又要倒了的样子,她靠上去扶稳了他,扯话道:“不是君不君子,小不小人的问题,我十分的怕冷,如今我身子也不大好,与那凡人也无异,跟你睡在一处,准会得风寒。”
北阴的那丝温润也消失殆尽了,他的耐心逐渐消失,北阴转身微微打开房门,舍轻烟以为他要走,正高兴呢,冷不防的听见他对外头的丫鬟道:“怜月,去拿两床厚重一点的被子来,夫人怕冷。”
怜月是另一个伺候北阴的机灵丫鬟,她脆声应道:“是。”
北阴关上房门,勾搭着舍轻烟,身子不稳的走向床榻边,“阿烟,等会儿被子来了,我盖一床,你盖两床就是了,这样隔开睡,总不冷了吧?”
舍轻烟哑然,她瞧见北阴脸色沉郁,已知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了,便不再惹他生气了,她撅起嘴,上榻钻进里处盖好被子,用瘦弱的背对着那人,她一言不发。
那小女子似乎也生气了,北阴神色微缓,他不希望把气氛搞得那么不欢,但若这次不博得同床睡的机会,以后就更不容易了,他堂堂酆都大帝,在新婚的第一夜,怎能被夫人赶出去睡呢?
若要得到她,必定得先爬了床,这主次颠倒的想法让北阴连连失笑,方才的气闷也消散了许多。怜月敲了敲房门,“大帝,被子拿来了。”
“进来罢。”北阴坐躺在床上,他的里衣有些单薄,止不住的咳了几声。怜月打开房门,吩咐两个小丫鬟抱被子进来,小丫鬟低顺的将被子放下后,慢慢退了出去。
北阴扯去舍轻烟身上已经盖好的喜被,她翻身面对北阴,不悦道:“你扯我被子做什么。”北阴捂嘴闷咳,吞了一下口水,润润嗓子,温声道:“厚的都给你盖,薄的给我。”
舍轻烟有些心软,她捏住北阴的手腕,“不必了,你身子也不大好呢,你盖一床厚的,我再加一床厚的,我又没那么刻薄。”
手腕上的温热让他贪恋,“好,你要是还冷,我就唤人再拿一床被子来。”北阴帮舍轻烟铺上厚被,仔细的掖好,才拉过另一床厚被,遂慢慢躺下去,北阴面对着舍轻烟,四目相对,他脸上洋溢着幸福之感。
舍轻烟受不了他的目光,翻身面对木头璧板,瓮翁道:“我又不是过冬,你这冰块别离我太近就成了。”北阴没有遵守她的话,反而悄悄的,慢慢的,将身子挪了一点过去,他隔着被子拥住了她的后背,问道:“这样会冷吗?”
舍轻烟恼得一拐子撞开他,“你一过来就冷,不许过来,”她微微撑起手肘,划了一下两个枕头中间的缝隙,道:“不准越了这条线,这是楚汉河界,懂吗?”
北阴眼角微抽,将舍轻烟拉的睡下并且重新帮她掖好被子,“既然怕冷还坐起来干甚,好好裹着被子睡罢,我不越就是了,你太过于提防我了,我们已是夫妻,你还.....我真是娶了个石头女回家。”
对于北阴的抱怨,舍轻烟脸上微微发热,她将脖子也缩进被窝里,她方才很累很困呢,自从死而复生后,总会发困发倦,但经方才小小一闹,脑中有些清明,睡意也没了。她便和北阴说起了睡前小话,“房里怎么也阴风阵阵的,真的好冷啊。”
北阴心绪亢奋,没有一点睡意,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舍轻烟的小脸,回答道:“这里是阴间啊,水土就是这样,如同阳间风水雨顺,拥有四时一般,各有各的风土。”
北阴太过于认真的看她,使舍轻烟略微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现在同睡一张床呢,她将脸缩到了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凤眼和光洁的额头,“你一生下来身子就这么冷吗?”
那双水灵灵的凤眼十分迷人,北阴忍不住用手指撩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见她颦起了眉头,当即就收回了手,他耐心回答她的问题,“自然不是,我生下来时是人族,体很温热的,可是为了当酆都大帝,得练功啊,于是身子就冷了,一开始不习惯,也会觉得很冷,现在已经习惯了,偶尔碰了你,十分的热乎,让我很舒服呢。”
舍轻烟有点同情北阴,她的体温大不如从前,浑身都难受,更不必说北阴时刻散发着冷意,那得多冷啊。舍轻烟瞥一眼北阴随意搭在枕头上的大手,她的两根手指有趣的爬过去,然后,促狭的握住他的食指,她眨眨眼睛道:“那...这样你暖了点吗?”
北阴的心狠狠悸动着,恨不得将她恩爱一通,只是她甚少伸手握着他,已是意外之喜,他不敢过于主动吓退了她,北阴颔首,“暖,很暖,你若一整晚握着,那就更暖了。”
舍轻烟眼皮子有些耷拉,她有那么一瞬是可怜北阴这孤家寡人的,她朦胧道:“嗯...握着睡。”北阴食指上的小手收紧了一点,他开心极了,再定眼一看那女子,她已经熟睡了过去,呼吸很匀称,起伏有度,北阴的另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他将舍轻烟脸上蒙着的被子,轻轻往下扯了扯。
待能看清那张巴掌大的脸时,北阴万分小心的凑过去,在她唇上慢慢亲了一口,贴上去后就舍不得离开了,他探了点舌尖出来,描摹着她的唇缝,他渐渐顶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尖探进去轻舔她的齿关。
舍轻烟迷迷糊糊觉得嘴上很凉,像是吃了冰块一般,她虚眼后,看到了北阴那张俊秀的大脸,他闭着眼,很是陶醉。舍轻烟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她一巴掌挥到北阴脸上,并且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