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相望,将将失去元灵的他,看上去虚弱如一页空白的纸,随时可能随风而去的单薄。
临走之前,他问我:“不知万年之后,可还能,再唤您一声师父?”
未等我回答,他对地九拜,干净而洒落地走了。
他,与押送他的两位祭司,乘着各自的灵兽,从曜忝殿的悬台离去。
一袭白衣渐去渐远,消失在沉暗的天幕之下。
那天难得地下着雪,未过多时,已覆上我的脚踝,冰冷彻骨。
因为民愤太大,这个结果,除几位族城领袖外,并不为他人知晓。傀儡时雨做了假的躯壳,一场公开的审判,那个没有心智的傀儡,替晗儿承下了所有族民的愤怒。
包括梓生,都被瞒了过去。
那天他红着眼怒号着向我冲来,被我再次毫不费力地擒住。他龇着他尖尖的利牙,质问我:“师兄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连解释都不愿听!师兄他怎么可能背叛!都是你!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做师兄的师父!我杀了你!!”
对于他,我一向没什么耐心。他说什么,我一向,也是过耳即忘。
“若非看在你师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