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到的才是一旁的风秋夜。
对此,风秋夜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淡然回应道:“段兄不必如此客气。”
段少亦不再回应,只是看着周围的那些人依旧闹得正欢,虽说常襄召出了不少蛇类,但好像并没有真的要伤害他们,也就是用来吓唬吓唬他们的小把戏罢了。
可这些山贼却不知道,逃的逃,散的散,最后只剩下了领头大哥,被一条大一些的灰蛇紧紧缠绕在了他们面前。就像昨夜常襄用小绿紧紧缠绕住了段少亦时的那样。
段少亦本以为这事情便就此完结,可风秋夜却一脸严肃的走上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山贼头头,突然问:“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上路
“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风秋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段少亦还在安抚着脚下的那匹黑色骏马,再抬头看去时,对方的山贼头头已经吐血倒地不起。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
慕士宇立刻翻身下马,单膝半跪于那人身旁察看了一番,半晌道:“被毒死了。”
大概几人看她的目光太过明显,常襄顿时一脸委屈:“你们别看我,刚刚那只小宝贝可是没有毒的。”
慕士宇摇了摇头,又道:“我话还没说完,这次是他们自带的毒。”
“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就会被咬破的秘密毒药吗。”段少亦开口补充。
“正是。”慕士宇站起身,看着段少亦的目光好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段少亦沉默的看着尸体,这样的一种自杀手法她再熟悉不过了。不过这对于段少亦所处的地方来说却不是什么英勇,而是意味着最让人唾弃的失败。没想到事隔多年,她还会看到这一幕,那种迎面而来的厌恶感,让她不觉多了几分恶心。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异常的。”段少亦又问,但这话在别人听来就像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直觉。”
“有时候最好不要相信直觉。”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不就是事实吗。”
本是风秋夜随口的一句话,但也许是因为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段少亦总觉得这人是在故意和她找气生,便没再说话。
“襄子,把尸体处理干净。”
幸好回答完的风秋夜很快便转移了谈论的话题。
不知为何,风秋夜总觉得段少亦身上的杀伐之气在此刻重了许多。这不是一时的感觉,而是从见到这段少亦开始,风秋夜便能感觉得到的气息。
可段少亦身上又有着大多风秋夜所看不透的反差,让他觉得很是新奇。
“好奇心太重,有时可能会害了你。”
昨夜,从假山石那边回来以后,慕士宇便来找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庄里的人我们都清楚来历,唯独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慕士宇的想法,风秋夜清楚。这天下第一庄如今看似财力雄厚,高手如云,可谁又还能记得这里当初不过是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废之地罢了。是他们的父辈辛苦打下的这一片天地,后来又拼尽性命留给了他们的,如果只是因为他的一时好奇,就让这里陷入危险之中,那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然而有关于慕士宇的种种担心,风秋夜只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句话。
“士宇,少亦和我们是一类人。”
风秋夜的性格慕士宇了解,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一向做事果断。因为判断力准确,所以从不会轻易出错。
但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从不会轻易”的基础之上。
段少亦,这个男人的出现,就让慕士宇生出了一种极强的防卫心。他的来历,虽然秋夜于昨夜和他谈起过,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堆掩人耳目的普通说辞罢了。
他不觉得普通大户人家的太子爷,会有着这么强的杀伤力,虽然从那娇弱的体质上看起来确实很像。但这就更加奇怪了。
慕士宇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好奇心,也许比起风秋夜,少不了多少。他只知道,既然风秋夜想要将这样不安全的人放在天下第一庄,那么他就有权彻彻底底的弄清楚他的身份来历。
“小心!”
两人思绪万千,却也不过就是一瞬之间。常襄突然的一句小心,让他们都猛然回过神来。
密林之中,竟突然甩出一只带羽飞镖,向着段少亦射了过来。
常襄和慕士宇已经下马处理起了尸体,风秋夜在马上离着段少亦有些远,还是背对着,这反应的速度就也跟着慢了一些。
两者几乎都带着浓烈的杀意,羽镖和段少亦撞在一起的下场,就是被段少亦紧紧咬在了嘴边。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暗处刺杀我。”
就像是找到了怒火的宣泄口,吐出嘴中的羽镖以后,段少亦便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又顺着那方向将羽镖飞了回去。
不过可惜,那暗处的人跑的有些快,羽镖则被死死定在了一棵大树上
“啧。”
段少亦依旧很恼怒,这柔弱的身体,就连投镖的力度都减了不少。
还以为是段少亦无心反击,羽镖定死过后,风秋夜便对着马下的两人道:“看来,某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风秋夜嘴里所说的某些人究竟是谁,但从他们今天的样子来看,这并不是一群普通的抢劫者,而是有备而来的一群劫镖人。
只是如今两方看起来都还只是互相试探,所以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