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搭话的医生心有余悸地跟另一位说;“我是不是多嘴了?敢情儿人家小王男友还没分手呢,这面就跟我们副院长登记结婚了?”
另一位端起茶杯说;“怕什么,就嘘她王文竹做,不许我们实话实说啊?不过这次我们那位副院长也够厉害的,离完婚后马上再婚,居然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样通过了他的转正决议。人家从巴厘岛回来后,就摘掉副字喽!”
“啊?那王文竹岂不是院长夫人了?完了,完了,我方才真是太嘴欠了……”
盖志辉并不知道自己给女医生留下了什么样的烦恼,他现在直觉得浑身轻松。
路过书市的时候,瞥见路边摊上有个摊位摆满了二手的画册,还有一些二流画家画的小块静物和人物的油画,等着别人购买。
那个摊位的摊主是个留着长发,满脑袋头油的小青年。
不知为何,盖志辉忽然在脑子里闪现出傅帅当年的光景。
相由心生,太有道理了。
当初躲在树后偷偷瞄自己的贱样儿,怎么看怎么猥亵。可现在再回想一下,记忆里的画面顿时鲜活了许多,夕阳斜照,绿树茵茵的,甚至那头拖布般的长发都随风轻拂,那躲闪的小眼神都透着几分青涩可爱。
盖志辉第一次发觉自己想傅帅了。那种声音不是下半身“木奉槌”的呼唤,而是来至心底最柔软的那么一块。
他停在那个摊位前,在几幅画之间来回打量。长发小青年一看有顾客来了,立刻热情地介绍几幅小张图画的主题。
盖志辉对艺术实在不在行,干脆指着划着赤裸女人的半身像,问道:‘这个多少钱?“小青年伸出5根手指。
“五十?”盖志辉暗中心喜,决定杀到25元。
小青年两眼睛跟扣了两j-i蛋似的:“大哥,你别开玩笑了。500好不好!”
这下j-i蛋扣在盖志辉眼睛上了:“500?这该不是达芬奇的真迹吧?就这路边摊还500啊?”
于是小青年开始一点点跟盖志辉细掰了下油画艺术品,跟批量生产的挂历之间的成本差别,加上这油画的作者是美院新毕业的高材生,整不好将来就是一新锐作家。
买上这幅油画,跟低价购进一支基金差不多,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