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管家位置,他也不考虑给他变了。
他脸上的变化,都落在了谢放眼里。谢放微微收起目光,心有嘲讽。
☆、第七章
第七章
韩老爷问完了话,就让谢放回去歇息了,谢放知道韩光会来找自己,并没有走远。果然,很快韩光就追了上来,将他拦住。以审度的目光将他仔细看了一遍,轻笑:“为什么不供出我?”
谢放抬眉看他,缓声:“这些本来也是二少爷的东西。”
韩光心中舒服极了,这样识时务,日后可以为他所用:“以后我再不会戏耍你,只是……以我所知道的,我爹刚才既然那样问,那一定是知道有东西丢失了。你账本上不写清楚,我爹定会怀疑是你拿的。”
他觉得谢放已经入了自己的阵营,所以也想像个真正的主子那样护着自己的奴才,因此跟他掏心说了这话。
谢放说道:“少了一件两件,老爷不会察觉的。只是以后二少爷不要再动库房里的东西,毕竟都已经入了账本里。”
——但哪里是少了一件两件。韩光暗中嘀咕,可他不打算把这话说出来,有人顶罪,何乐而不为。就算是已经将他当做是自己人,他也没打算牺牲自己来保他,这一点也不划算。
谢放当然当然知道韩老爷能看得出来他没有把库房的东西列齐全,本来让他去库房,也是为了试探他。
但他一点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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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这人,也是个爱财的。”
韩夫人又在点香,是韩老爷最喜欢的沉香。沉香昂贵,很好地彰显了主人的身份,所以虽然费钱,但韩老爷也喜欢让衣裳沾上香气,不但是这里,连其她三个姨娘的房里,都有沉香,只在他去的时候点。
“贪财?看起来倒不像。”韩夫人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委身做个管家,说无家可归我不信,毕竟他看起来不是个没有手段的人。所以我让他清查库房,而今晚他将账本给我,我发现少了五件东西,有名贵药材,也有珍品。”
韩夫人讶异道:“是他偷的?”
“除了他,还有谁有库房里的钥匙?”
韩夫人轻挑眉眼:“琴姨娘手里也有。”
琴姨娘就是大姨娘,而韩光就是大姨娘的儿子。
韩老爷顿时不悦:“琴琴定不会做这种事,我给她的钱并不少,你休要这样排挤人。”
韩夫人噤声不语,这些话她说了也不少,反正他是不会听信的,那何必费她唇舌。她将沉香点好,推到他一旁,轻摇扇子,将香气送到他的面前:“既然知道是谢放做的,那你该让他滚。”
韩老爷深吸一口香气,十分怡然:“我更不能让他滚,他要是什么都不贪,这种人才可怕。一个有能力的人,却什么都不贪,合理么?”
韩夫人此时才明白丈夫的用意,她暗暗叹服丈夫的机警,又觉丈夫机警得有些可怕了。她不再多言,附和道:“这倒是。”
“今晚我同他打了个失窃的比方,他并不愚笨,应该知道分寸。但以后别人送来的珍品,还得夫人你记好账目。”
韩夫人眉眼轻抬,想趁机讥讽他怎么不交给他的琴姨娘,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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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阿卯就去了附近草地寻了些草药,洗净晾在门前,等正午归来,给草翻了个面,到了傍晚,草已经晒得干脆,用手轻轻一碾,就碎成了渣滓。
她把干草磨成粉,放在洁净的荷包里,准备去拿给谢放。
她还记挂他手上的伤,昨晚听见韩老爷喊他过去,她还担心他挨骂受罚,但后来跟同屋的小姐妹打听,听说他非但没有受罚,还得了老爷关心,原来他说自己午后去了药铺那换洗纱布,结果睡着了。
这个说法不大可信,因为她亲眼看着他是追着二少爷的车去的。
但他为什么要说谎?
阿卯想不通他的用意,也不想去想太多,拿了荷包揣兜里,就去找谢放。
管家做事没有固定时辰固定位置,阿卯又不好问人他的下落,于是到了用饭的时辰才看见他在花园过道那,和人说着话。仔细一瞧,那人竟是二少爷。
她远远看着,韩光和谢放似乎聊得甚欢,几次见韩光朗声笑,丝毫没有刁难他的意思。
本以为他们要交谈很久,阿卯没有藏起自己,突然韩光转身,这一眼就看到了阿卯。
阿卯微怯,想往旁边躲,但韩光几步追了上来,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忽然笑得隐晦:“难怪了……难怪了……”
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意味深长的笑,让阿卯不知所措。
一会谢放也走了过来,对阿卯说道:“以后不必避着二少爷了,他不会再对你做无礼的事。”
阿卯抬眉问道:“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谢放说道:“只是说了一些劝阻的话。”
阿卯未经人事,但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同屋的姐妹说得多,她又做了那么久的下人,更懂得不少。可看看谢放,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他说的话,在韩光眼里,已然变了味道。
她的面颊又飞起两朵红云,想说,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轻轻叹了一口气:“谢谢管家为阿卯解围。”
谢放没有领功劳,见她要走,又唤住她:“等等。”
阿卯停步看他,见他从袖中拿出一盒东西来,直接递给了自己。她接来打开一瞧,里面竟是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帕,她心头咯噔一声,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