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没听懂,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他。
“大多数事,没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心里有数就够了。就像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人知道我脑袋顶在枪口上当了十多年的卧底,可我自己心里觉得光荣,那我就是光荣的。所以这行我要干下去,图个心安。”周凛说完朝门口看了一眼,荆冉夜里是吃药的,睡得很深不容易醒。
安愿垂下眼睛,似乎是在仔细思考他这番话,周凛笑了笑,起身站起来:“其实什么事都是一样的,别人给不了的,咱可以自己给自己,但前提是,你得一直记着,你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
门被打开又关上,空旷的客厅里只余下安愿一人。她端起水杯,左右.倾斜两下,水平线依旧保持不动。她的眼神顿了顿,忽然又想起兰晓,甚至想起许骏,一个两个,面目全非。
你得一直记着,你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
知道安愿住在荆冉这边,荆复洲下了飞机便直奔这里。周凛不在家,荆冉送安愿上了车,竟忽然觉得难过。
那是阿檀的孩子,他表面不显,内里却是温柔深情的性子,知道孩子没了,不一定会伤心成什么样。
车子缓缓启动,往西荒的方向去。荆复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相比之下安愿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