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怪我……”桓夙低下头,抱着她的头,眼光晦暗莫名,汹涌而深邃。
他明知孟宓可能会早产,应将她送到谷城派人照料,偏偏她不让,自己便心软了,桓夙的自责孟宓没有听到,此时除了疼痛,她的感官已经被湮没在嗡鸣和电闪雷掣般的光团里,手里抓着好像不是心爱的人的手,而是宣泄疼痛的工具。
“啊——”
孟宓疼得挣扎不休,老军医不便入王帐,在外头抹汗焦躁地踱来踱去,王后的孩子虽只有八月,但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极有可能保住,只是他也见过妻子生产,王后的这般苦楚,比她妻子的要厉害太甚,老军医望着那一盆盆血水,直不忍心看。
月光隐匿在飘逸的云后。
晦暗的光一缕缕侵袭而来。
此时北方的天现出了冲天而起的一股明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