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棱依然穿着那件狭窄的白衬衫,光洁无须的脸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俊朗的眉眼沉着冷静,道:“跟我走。”
“我……我动不了。”
眼泪模糊了费明天的视线,她两条腿不停颤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断肢残骸,血色会场,绝望惨叫,潮水般的恐惧击碎了费明天的心理防线。
齐棱微微皱眉,叹气道:”算我欠你的。“
齐棱把费明天像扛沙包一样扛起来在肩上,费明天忍住嗓子里的尖叫,他猫着身子飞快地钻到帷幕后面。
疤剑砍掉一个正想逃走的人的头颅,鲜红的血液如喷泉一样洒向半空,疤剑微微一闪,抚了抚白色袖口的梅花点,轻动眉头,“啧,脏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可怖的尸体,每个人的脸庞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扭曲,从冰冷的身体里流出滚热的鲜血染得地毯猩红无比,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犯恶心的浓重血腥气。
“行了,虎哥,住手吧,差不多了,我们该办正事了。”
虎哥用背上的镰刀把三个海陆人切成两段,随手把他们扔地上,海陆人生命力比陆人顽强,他们在地上像虫子一样垂死挣扎,嘴里呕吐着血,两手抓地拼命往出口爬,腰间切口处暴露出红的白的紫的一直拖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