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疏晨……对不起,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妈妈不好……”
妈妈,这个有些陌生的字眼在季疏晨听来格外刺耳。
呵,她有多少年没有接触过这个词了?
“别说了,再多说我就担不起了。”季疏晨有气无力地出声,“这样的真相,只会愈发令我难堪,令我感到自己的卑劣与罪恶……我不怪任何人,是我咎由自取。屈湛怕也是早知道这一点,才会与我断得那么干净利落。”
“疏晨……”黎若雪已然泣不成声。
“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吧——我和屈湛不能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三年前我经过长时间的身体数值监控被告知,我属于非病发性高度不孕人群,简而言之,我这辈子都很难怀孕了。”
黎若雪骤然停止了煽情的哭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是,你没有猜错,这就是我当时和屈湛在美国分手的原由。”
“我没力气再说一遍了,烦请转告屈伯母。”说完她自行出去,面色如常的对季岱阳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季岱阳沉默地推着轮椅,经过容华、屈湛、唐允白和朴信义时,疏晨道:“伯母,我母亲还有话对您说,还请您一会儿派人送她回家、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