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冷淡地抬了抬眸,继而又食了口咸得出奇的青菜:“拜高踩低,一贯如此。你若有多余的银钱,大可去找他们。”用力咀嚼着咽下后,复而道:“若是没有,就只能忍了。”
傅瑶的风轻云淡令灵湖一时语塞,强忍着嫌弃将一口馊米放于口中。傅瑶淡淡地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平静地陈述道:“用完膳后,将昨日的衣物洗出来罢。往后的日子,浣衣局再不会来了。”
灵湖轰地睁大了眸,傅瑶转过身去堵住了她的言语:“本宫与你一同来洗,你不必委屈。”
傅瑶缓缓步于一场冷雨过后的冷宫里,结霜的石榴花树冰冷坚硬。傅瑶抬头望去,大抵不出几月烈焰如火的石榴花便会满树而开。石榴,开花时是拼尽全力至死方休的爱恋,结果时是满树硕果亭亭如盖的美满。
这样的花开于冷宫之中,可真真是最大的讽刺。
灵湖抱着盛了衣物的木桶跑来,轻擦了把额间的薄汗道:“娘娘,奴婢去洗吧,您去殿里歇着。”
傅瑶淡淡地含了一丝笑,从木桶中拣了一半抱在怀中:“不必了,冷宫本就苦,你肯陪我来,我已很欢喜。”
尚在冬日里,二人竭力将木桶绑了绳子调入井中取水。傅瑶出身尚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