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縢面部抽搐了一下,浑浊的眼珠里看不清神色:“什么意思?”
“十年前,耶律猛得了一子,面貌与他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他为他取名耶律俈。”
皓字之告,佑字之人。是怀念,也是放弃。
韩縢先杀萧律,再借萧律之手清萧彻,用外戚之姿横手国事,却被韩素所阻。
之后他又欲利用耶律皓取得大赫的兵权……甚至是王位,但在十年前,这一切就已成了泡影。
有些人,天生不属于权谋。不是不会,是不够会。他们或能将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却偏偏把控不了自己的。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天下,不是谁都可以争的。
顾霜慢慢走近韩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不知为何耶律猛从未见过耶律皓,不知他们母子为何会从大赫走到凤新的遂城。但他们既逃出来了,在那里安然无恙地生活了五年,你为何非要逼他们回去?”
韩縢眼中忽然生出了好笑:“我逼他们回去?”笑了几声,他的身子一下往前,陡然一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