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才发现,虽然这些士兵同样穿着十分光鲜的铠甲,在细节和颜色上还是有一些区别,是两只不同的部队。
“童大哥,你放心,有咱们兄弟在会出什么事,是吧兄弟们!”那被称为小马的将领回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立刻引起一阵哄笑和对骂。
“几位将军不如一起先用膳后再……”车厢中的薛立琴闻言立刻掀开马车上的布帘,急切的道,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被那姓童的将军打断。
“不用了不用了,薛琴师,咱们兄弟还要继续巡逻呢,根据规定,俺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沾酒的,否则军法可饶不了咱们!”那童将军连连摆手推脱道,“咱们顺路护送你们到这里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其实有小马他们在也就没什么担心的,虽然这些家伙是年轻了点,可都是亲兵中的好手,要不殿下也不会放他们出来办事了!”
“那是那是!”薛立琴赞同的点头,虽然那帮亲兵才二十出头的年龄,但是各个都身手了得,当初太子说派一队人与自己到边关救人,他看到是如此多的年轻人心里本来都有些绝望了的,直到看到这些人出手才知道厉害。
那队镇边军的士兵朝着那二十来个亲兵友善的一笑,然后对着薛立琴行了个礼,便整军离开了小镇。
望着他们离开剩下的亲兵们在那小马的指挥下立刻四散开来去做事,他们有的去车辕处解下马匹准备去喂马,有的进入酒楼去打点,还有人从马车上搬下一张轮椅,接着薛立琴将一名瘦骨伶仃的老人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琴儿,这是到哪儿了……”老人的声音微微颤颤的,听起来虚弱无比,若不是贴近了去听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薛立琴心中一酸,忍着难过一边推着老人进入酒楼歇息,一边回答道,“义父,我们就快到山西境了,您累了吧?”
一点一点的喂义父吃完一碗r_ou_粥,薛立琴自己才开始自己用餐。虽然救出义父已经过了好些天,但是他却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在心情平静下来以后他才会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那日对太子合盘托出一切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心若死灰了。对自己有恩的义父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身陷险境,可是偏偏无能的自己却又无法救援,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他其实是带着一颗必死的心去打探鞑靼的行动。
虽然知道如果将鞑子的行动悄悄告诉太子或者皇上,自己肯定可以借此要求去救援义父,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筹码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也许和太子他们交易的资格都没有,那些无关紧要的密探,以两厂的实力总能清查出来的,但若是那些人被抓,使得打草惊蛇,自己的义父却很有可能会被处决。
他不敢赌,不敢用义父的命去赌那么一丝希望。经过这么多年的人生冷暖,薛立琴早已知道只有看得到的利益与好处才能被人看重。
当年自己因为母亲的出生低贱被赶出了家门,如果没有义父的收养自己早就活不下来,但是当自己才刚从边关返回京城,想要凭着一身琴艺谋求生存的时候却又因为亲生父亲的犯事而被牵连,最终被贬入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