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的话打断未晞漫无边际的想象,“最近学习压力大么?”
“我们马上就考试了,就后天,”南楷钧像是一个人回答有些寂寞似的,非要碰了碰未晞的胳膊,用怂恿她犯罪的语气说,“是吧未晞?”
未晞有些仓皇地说,“嗯,是。”
南先生便说,“这样啊。”恋恋不舍地把那一个“啊”字的音终结,想了半天的话题就这样走向死路。
未晞忽然有些心酸地想,正是因为现在的南先生不是南楷钧的爸爸了,或者说,他不止是南楷钧的爸爸了,他把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女儿的奶粉和尿不湿上,所以根本不知道大儿子马上结束高一期末考了。不过,即使他还完整地是南楷钧的爸爸,他也不一定知道儿子的期末考,子佩不是说过,他忙到没时间参加儿子的家长会么?又怎么会对期末考这种事上心。
又不是高考。
坐在婴儿椅里的南南忽然哭起来,南南妈妈把孩子抱起来,南南眼泪汪汪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