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拿起剪刀剪开她的衣襟,为她止血。
当唐信的目光触及她的身体的肌肤时,他几乎想杀了自己。他是疯了才会对她放手。
这哪里还是一个女孩的身体,这分明是一个血人,当腰部的衣衫被褪下时,唐信眼睁睁看着她的背上已被血水浸湿的衣衫正一滴一滴掉落着支撑她生命的红色液体。
救护车上的医生们争分夺秒,与死神搏斗。止血,打点滴,测生命体征,一件一件,沉重地发生着。
“唐信……”她累极,眉峰皱紧似今生都已痛得化不开,连声音也低得不像话,“和你没关系,不要自责……”她的声音发颤,仍不忘安慰他,“我连你都骗不过,那么,我就更不可能,骗过我父亲了……”
“陆凉风,陆凉风你看着我!”他抬手抚上她的脸,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就红了眼眶,“陆凉风你不要睡,为这样一点伤就睡过去你怎么可以。陆凉风你记不记得当年我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