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换了身雪青的袄裙,神色宁静,全神贯注,再一看,就见她双鬟间插着支寒素之极的银簪子,只凭露出来的簪头,目测绝不可能超过二两重。唔,这大概是她最寒酸的一件首饰了……
贾环也想起来,只是身上泛酸,索性就这么懒懒的躺着看她,不言也不语。
霁月做活做久了,放下针揉一揉眼,扭头就吓了一跳,叫道:“我的小爷,可吓死我了!怎么也不出声儿!”
听见她叫喊,蕊书忙隔着帘子问道:“怎么了?你又叫喊什么?”一面说着,一面撩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托着个黑漆木盘。
“你看这个人!醒了也不出一声,只是瞪着黑漆漆的眼睛看人,天神老爷!几乎要吓死了我。”霁月惊魂未定地抚胸道。
“真吓死了你,倒是好了!”蕊书没好气地把手里木盘一放,双手捧起一碗褐色的汤汁,招呼道:“不冷不热正好,快喝了吧。”
一看见这颜色,贾环的嘴里就泛上来一股苦味,他一手接了药,一手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顿时苦得舌根发麻。蕊书赶忙递过一杯温水,贾环仍是接过,漱了漱口,又压舌根含了一块儿蜜饯。
他含着蜜饯,开口声音含糊不清道:“做的什么?拿来我看看。”霁月便依言拿